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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的左脚刚踩上法庭台阶，右眼突然开始流血。
传送门的余波还在震荡，托尔森用雷电撑开的通道正在极速收缩。她不得不用染血的右眼盯着脚下——中庭（地球）的摩天大楼和穆斯贝尔海姆的岩浆河在台阶两侧翻滚，稍有不慎就会坠入「神界信号盲区」。
「开庭倒计时30秒！」头顶传来机械女声。世界树的根系在他们头顶交错成法庭穹顶，每根树枝都挂满闪烁的电子法槌。
托尔森突然拽住她手腕：「进去先抢原告席！海拉的离婚申请里有奥丁篡改物流数据的证据……」
「你为什么会帮人类？」苏晚晴甩开他的手，左眼自动扫描出他体内的数据流——托尔森的神力代码里，居然嵌着她小学时给父亲画的生日贺图。
雷神的表情突然像个被戳穿谎话的孩子：「你爸当年救过我。他把我被奥丁删除的『仁慈模块』，藏在了贺卡条形码里。」
没等苏晚晴消化这个信息，法庭大门轰然炸裂。海拉踩着高跟鞋从黑烟中走出，她手里的「夫妻共同财产清单」变成一条吐着信子的数据蟒蛇。
「我亲爱的病毒新娘，」海拉的指甲划过苏晚晴的脸，「你左眼的病毒复制到53%了吧？要不要妈妈教你暂停它的方法？」
苏晚晴猛地后退，后脑勺撞上冰冷的金属——奥丁的棺材不知何时竖在被告席，电子眼正扫描她的瞳孔：「检测到病毒变异体，申请当庭销毁！」
洛基的声音从陪审团席传来：「反对！我的当事人还没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呢！」他手中的青铜手指变成U盘，插进法庭中央的「世界树服务器」。
全息投影瞬间笼罩法庭，苏晚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正在儿童房里画画，而海拉的身影从卧室镜子一闪而过——原来这个死亡女神连续十年伪装成保姆，每天在她的牛奶里滴入抗病毒血清。
「难怪我小时候总过敏……」苏晚晴按住发烫的左眼，病毒却自动调出更多记忆：父亲葬礼那天，海拉在火葬场偷换骨灰盒，把真正的遗体代码上传到了「神灵暗网」。
奥丁的权杖重重砸地：「申请屏蔽无关记忆！」
整座法庭突然开始像素化，苏晚晴脚下的地板变成流沙。托尔森把雷神之锤塞进她手里：「快！用你爸藏在锤子里的密码锁住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苏晚晴的左眼突然弹出选择框：
【A.启动病毒吞噬程序，暴力破解法庭防火墙】
【B.激活父亲遗留的爱心代码，格式化53%的感染区】
【C.点开海拉的血清配方，反向追溯病毒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