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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我没灵根，光是想想罢了。”有人叹息，却仍忍不住朝镇中心望去，仿佛多看几眼就能染上一丝仙气。
羽凡放下手中的磨石，微微皱眉。他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掠过一丝熟悉感。
“灵焰派招弟子，十年一次，已经是老规矩了。”羽凡心里想着，目光悠然扫过街头人群。
这些年来，他见过五次仙人下山收徒，每一次都能掀起枫染镇的波澜。而今日不过是再一次重复。
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而对于羽凡，这只是岁月流转中又一件平常事。
远处的街头，几名身着灵焰派道袍的修士正缓步而来。他们腰间挂着玉佩，身后背着飞剑，步伐中透着几分飘逸的气息。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开，露出仰慕的神色。
羽凡目光停留片刻，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又是这套阵仗。”他低声道，起身将磨好的刀放回铺里，顺手擦了擦双手上的铁灰。
几十年前的青牛镇也是如此，仙人降临，如神明般令人惊叹。而如今，羽凡再看这些修士，心中已平静如水。
同样的，这次热闹羽凡也不打算凑，回到自己店铺，安心打铁。
几天后，若曦儿又来了。她的小手攥着裙角，眼神闪躲，和平日缠着羽凡讲故事时的活泼模样大相径庭。
“凡叔叔，我被灵焰派选上了。”她低声道，声音细若蚊吟。
羽凡放下锤子，用布擦了擦手，微微蹲下，和若曦儿平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那不是好事吗？曦儿以后能成仙人了。”
若曦儿抿了抿嘴，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安，“可是，我不想离开大家。”
这时，羽凡目光一凝，屋外的空气微微颤动，他没有在意。
羽凡注视着若曦儿，嘴角浮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傻丫头，修仙是机会，你以后成了仙人，有了实力，就能保护大家了。”
若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中的不舍没有减轻半分。
“来，曦儿。”羽凡走到一旁，从架子上取下一本精心装订的小册子，递到她面前，“这是凡叔整理的故事集。里面有好多你没听过的，以后啊，自己慢慢看。”
若曦儿接过书，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眼眶微微泛红，“凡叔叔，你也要保重。”
羽凡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去吧。要记住，不论将来走多远，枫染镇永远是你的家。”
若曦儿深深看了他一眼，抱着书离开了铁匠铺。
羽凡静静站在铺前，看着若曦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小镇的尽头，炉火微微跳动，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明暗不定。他手指在腰间轻轻敲击着，目光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羽凡才转身回到炉前，提起铁锤，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刚才的感觉，绝不会错，是修仙者。”羽凡心中低语，右手紧了紧，锤下的铁胚上火花四溅。
“监视的气息不止一个，数量不少……看来，这丫头的天赋不一般啊。”
火光映衬下，羽凡的身影显得尤为坚韧。他将铁胚放入炉中，火焰一跳，像是燃尽了所有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