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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痴洗完衣服，松昭昭已经吃饱喝足躺在自己的小窄床上了，悠闲地枕着自己的胳膊，胳膊底下还垫着两本佛经，再看翘起的白嫩小脚晃呀晃呀的。
见他回来，非常潇洒地伸手一指:“记得收碗筷。”
“…”
行痴叹息，这是真当祖宗来了。
可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非常自觉地收起了碗筷，看到依旧没吃完的菜愣了一下，叹口气坐下来清理干净。
在这个过程中，松昭昭还翻过身用手撑着脑袋看他，不知道怎么的，被她这样一盯，方才洗衣服时那些反应又回来了，一顿饭行痴吃得如坐针毡，明明是简单吞咽却如同在吞刀片，嗓子里全是化不去的热气。
最后，他没忍住看向她，却见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有一种被抓包的无辜感，下一瞬，松昭昭移开视线。
但很快，又重新看了过去。
在松昭昭的视角，行痴正背对着她坐在木椅上，如山峦般连绵起伏的脊梁正微微弯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木筷，随着手臂抬起送到唇中的动作，滚动着嶙峋的喉结。那张脸好有男人的味道。
再看木椅下微微屈膝的紧实腿部肌肉，随着吹进禅室的风若隐若现。细而强健。
就在这时，行痴又感觉到了那道视线，他擦了擦手心沁出的薄汗，眉心紧皱，猛地回头看向她，又对上那双瞬间瞪大眼睛被抓包后的心虚表情，但这一次，她抽出枕在胳膊下的佛经挡住了自己。
随便翻开几页，还看反了…
行痴:“能看懂吗？”
“看不懂。”松昭昭如实回答。
行痴叹息起身，走上前帮她把佛经正过来，却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小鹿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心想难道是他刚刚夹菜滴在身上菜汁了，还是洗衣服时弄在身上水渍了。
随着低下头，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穿着反而注意到了她白皙通红的耳朵，似早生的露珠般晶莹剔透。
不自觉离她很近。行痴哑着嗓子闷哼一句，借着扶正佛经再往前一凑，贴上她的鼻尖，微微侧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唇。
偏偏在那一刻，行痴故意避开她的视线，屏住呼吸强装镇定地握住她的小手，“拿反了，应该这样看。”
松昭昭并没有看向手中的佛经，反而盯着行痴的侧脸，看着他将自己几乎圈在怀里的动作，又盯着他说话间不断滚动的喉结。
他的腿不知何时已经和她并排搭在了床上，大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往里，她还没动，他已经先揽了上来抱住了她，耳边是他吐气如兰的吐息:“师父教你。”
“这本是金刚经，讲得是断情绝欲。”明明说得是这几个字，可行痴的声音却极为蛊惑，眼中的暗芒浮现直直盯着她。
保持和她紧贴的动作许久，才离开她端正坐好，翻了几页，眉宇间认真的样子又像是刚刚只是个错觉。
看着行痴的侧脸，松昭昭又想不明白了。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他，却被他提醒一句:“认真点。”
濡湿的热息覆着她的背上，而那双拿着脖颈的手已然离开了教导她的佛经。
“看什么呢？”耳边温热的声音又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