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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金豹豹也回来了，兴高采烈，笑得眉眼眯起。
“小姐，我找了小乞丐们散消息，又去京兆府逛一圈儿，虞氏上了大堂又哭又叫，被王府尹打了板子！”
“还有那个狗东西，王府尹说，吴大脸死前被人割了舌头，一定是凶手怕他说不该说的，不像是个女人敢做的事。”
“齐狗东西口称冤枉，还说他是状元，是天子门生，太子也赏识他，叭啦叭啦，王府尹声称怕与太子有关，不敢怠慢还让人拿着名帖去东宫了。”
余笙笙眼睛微睁：“真去东宫了？”
“那可不。”金豹豹问，“小姐，你说太子会管他吗？”
余笙笙心口微跳，抿唇没有说话。
会管吗？以她对太子的了解，未必。
齐牧白中状元，太子肯定是看重他的，甚至还想拉到自己阵营，也许太子就是想给齐牧白安排一个位置，所以才迟迟没有放官给他。
但此事一出，再加上虞氏“助威”，那可就不好说了。
若齐牧白外放，对太子还会有用吗？对没用的东西，太子向来从不放在眼中。
正说着，外面有脚步声响。
是苏怀远和阮静一起来了。
阮静手里还捧着一套衣服，一个首饰盒子。
苏怀远面带心疼：“笙笙，昨天让你受了委屈，为父真是无颜见你，等宫宴之后，再开一次祠堂，放心，这事没人能阻拦。”
阮静把衣服和首饰放下：“笙笙，这是我和苏大哥专门去给你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对了，手怎么样？膏药好用吗？”
余笙笙颔首：“好些了，多谢。”
阮静闻言十分开心：“有用就好，能帮上你，我可真是高兴，我帮你换上衣服试试？”
余笙笙正要开口拒绝，苏怀远道：“明日就要进宫，总得穿得体面些，你也不想让皇上瞧见，责怪为父没有照顾好你吧？好孩子，听话。”
余笙笙想着他归家来的种种，缓缓点头。
“让周嬷嬷帮我换吧。”
阮静也没有勉强：“也好，女孩子用自己的人不会害羞，那我们在外面等，要是不合适的地方，也好尽快拿去改。”
余笙笙轻吐一口气，周嬷嬷帮她换上衣裳。
周嬷嬷惊叹：“这衣裳实在合适，哪里都正正好，大将军真是有心了。”
余笙笙沉默着到外屋，苏怀远和阮静交换个惊喜的眼神。
“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好看。”
“对了，今天晚上多用些膳食，明日一早少用，汤水少喝，可在车里放一盒点心……”
苏怀远叮嘱个没完，余笙笙静静听着——如果，这些都来得早一点，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次日一早，余笙笙带着金豹豹出院门，半路上遇见苏夫人。
苏夫人见到她，微微一怔，再看她身上的衣裳，眼中泛起疑惑。
“笙笙，你这衣裳，哪来的？”
“大将军给的，”余笙笙如实说。
苏夫人握紧帕子：“不错，很漂亮，也适合你。”
她沉默一瞬，又问：“你这是要去哪？”
她可没打算带余笙笙赴宫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