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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无量宗那边给的嫁妆极多。
他们莫城的聘礼也绝不能少！
接下来的几天，莫言倒是没有怎么在两人面前晃悠，莫九川时不时带着尤遇游历莫城域内的风光美景，像是提前度蜜月似的。
“这些水源的源头是哪里呢？”尤遇看着眼前的肥美草原问道。
牛羊自由漫步，蓝天白云之下，尽显一派自然。
她完全无法想象万年后，那大漠孤城是如何形成的。
“天山之巅。”
莫九川指了指最最西方，凭两人的境界，也只能看到那片朦胧之地，“传说中那里是所有生灵起源的地方，我们这里的水源就是从那个方向流来。”
尤遇倒从未听到天山之巅，“那是神族的地盘吗？”
“不。”莫九川摇了摇头，“那里不属于任何种族，尽管神族被公认为最接近神的存在，但是始终不是真神。”
“我们修道的尽头，就是去往那里。”
尤遇整个人都震惊住，她原本以为修道研习只是提高境界，延长生命，再说大一点就是造福天下生灵。
所谓的成仙成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现在居然有人说出来，修道的最终归宿在哪里，这无疑不是给她心灵重重的一击。
莫九川瞧着她这样，似乎知道不应该说这样，“别想太多，我们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好。”
“嗯。”
尤遇点了点头，眼神不由还是朝天山之巅望去。
可这一眼，她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她，似乎有种声音在呼唤着前往。
“有人去过那里吗？”
莫九川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幽幽响起：“去过的人没有机会再告诉后人，没有去过的人天天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登顶。”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尤遇还是听出了一阵辛酸。
等到两人回去时，她的心神都沉浸在朦胧的那片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绊住她。
莫九川安慰道：“好好休息，明早就好了。”
尤遇微微一笑，“我没事，你就放心吧。”
他们两自从在无量宗那日躺在一张床上几小时，但之后都是分开院子睡，这是无需言说的默契。
当晚，已经多日不做梦的尤遇，像是沉入了幻境当中。
她飘忽着身体看着红烟侵蚀妖族，再逐步侵蚀神族，最后将魔爪伸向人族时，才终于被大家发现。
可发现的代价极其惨烈。
那是一场旷世灾难！
尤遇也看到了莫九川，司空，钟无量等人，他们听不见她的呐喊，只顾着浴血而战，宁可耗尽全身生机也不愿后退一步。
无数的力量糅合在一起碰撞，天地哀鸣，生灵涂炭，万物悲怆。
最后也仅仅只有各族保护在的独苗们存活下来。
整片大陆陷于了停滞倒退的万年光阴。
终于后辈们靠着修复先人的秘籍法术，各修仙宗门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尤遇也看到了她自己，被天昱宗收入门下，被林清羽他们掏灵根，她也看到了无量宗苟延残喘的活着。
直到，无量宗全员突然间身死。
梦才醒了过来。
“尤遇，醒醒，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