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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莞前辈……她……”凯文脸上带着不忍，白莞打断了他的话。
“凯文，你要记住这个文明的十三个律者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可是……”凯文低着头，难道所有的律者都是无法挽留的吗？
“多说无益，你握着我的手。”
“啊？”
“诶？”
看着两人不解的目光，白莞皱了皱眉，“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
“好……”
凯文伸出手握住了白莞的手，随后闭上眼睛，白莞运转权能，使得凯文看见了围绕在整个城市的丝线。
“看到了吗？她刚才并不是向你们求饶，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倘若我刚才没有及时赶来，这里的几十万人，都要死在律者的权能之下。”
“我……”凯文自责的低着头，他差点就害了所有人的性命，即便成为了融合战士还是这么没用吗？
三人并排站立在狭长而又寂静的街上，因为律者的出现，这一带最繁华的商业街，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安静的连风声都有些嘈杂，安静得……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砰——
凯文的拳头落在街边的广告牌上，留下一道猩红的印痕。
“……”
“别这样，凯文。”
“我差点害死他们……爱莉希雅。”凯文痛苦地闭着双眼，依靠在墙边。
“如果白莞前辈没有来，这附近的几十万人都会死……”
“这都是……我的错……”
“呃……凯文，你误会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把东西砸坏了……是要赔钱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白莞无奈的扶了扶额，只能说不愧是爱莉希雅吗？
“而且，别这么说。”爱莉希雅来到凯文的身旁，“这件事……当然是你的错，但……也是我的。”
“唉，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我不知道律者没有人性，或许我也会心软的。”白莞拍了拍凯文的肩膀，毕竟他们并不像她一样知晓剧情。
“可是这些人……这些无辜的普通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也未曾想过，自己的生命差点因为我，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如此轻而易举的迎来结束……”
“犹豫的人是我，是我差点害死他们……”
“可这件事并没有发生不是吗？”
“……”
“凯文，我之所以会跟你说明真相，是因为，我想让你记住它，记住这一刻。把它牢牢地留在心底，连同那份犹豫与【软弱】一起。”
“……那才是你，凯文。”
“如果有一天，你会为了【多数】毫不犹豫地牺牲【少数】，或是为了【少数】做出牺牲【多数】的抉择……”
“那你反而会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了。”
“……”
“牺牲……它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生命的消逝，更是一种沉重的付出，一种无法挽回的舍弃。”
“它就像一座压在所有人心头的大山，让每一个与它相关的人都不得不去承受那份无尽的痛楚和责任。”
“然而，这就是牺牲的本质，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可以掩盖其背后的残酷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