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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向来少言的徒弟，一口气三连问，贤恩尊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一次道：
“我早就说过，她是你的功德，只要她好一日，你就永远有机会。”
见无尘要说话，贤恩尊者抬手制止，继续道：
“为师此生唯有一愿，愿你破局而出，而她便是你破局的契机。”
说着，贤恩尊者伸手在无尘眉间一点，无尘要出口的话，就莫名咽了回去。
“去吧，出发去流渊秘境前，来我这里一趟。”
无尘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师尊就一直在推算什么，可师尊从不告诉自己，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只有在需要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吩咐他。
例如救下柳云青，例如狩猎大赛跟柳云青组队，又例如这次流渊秘境。
若非柳云青非梵音寺弟子，且师尊对他的关爱能切实感受到，无尘几乎要怀疑，自己只是辅助柳云青成长的工具人。
不过要说起柳云青，那也是个很神奇的女子。
在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无尘更多的时间是在观察。
他不明白师尊的用意，更不明白，柳云青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绝对信任和依赖。
还有明明在他人面前强势冷硬，喜欢先发制人，在自己面前却表现得恭敬乖巧，像是对待崇拜的长辈。
想到长辈这个词，无尘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很是别扭。
修士的辈分从不看年纪，而是看修为，就以柳云青表现出的天赋资质，和非凡的气运机缘，迎头赶超自己，实在易如反掌。
这样的人，何须自己接应？
但师尊花那么多精力算出的东西，总是有他的用处，纵使无尘心有疑虑也依言照办。
修仙无闲日，自然也没有闲人。
不过一段时日过去，便无人再关注柳云青，甚至连柳云昭也不是时刻都有人关注。
只在知道些表面内情的修士之间，时不时有人提起。
提得最多的，自然是知道得更多些的同辈天之骄子们。
“你们说，柳云昭不会真的废了吧？”
“废了就废了呗，不过是冠了个天运之女的名头，又没真为曜日界做什么，不能废？”
“你们懂什么，这时候还嫉妒她待遇好？她要真废了，到时候曜日大劫真来了怎么办？”
“少危言耸听了！我就不信，这曜日界那么多前辈大能不行，还非得靠她一个柳云昭？”
“当然要靠，不然你们以为天运之女是什么？为什么那些前辈大能也默认？”
“以前倒罢了，这几年要说天运之女，还不如那个重伤她的柳云青呢！”
“切！品行不好的恶毒小偷，能力再出众又算什么？”
说柳云昭的好坏都有，但说柳云青好的立马便有人酸溜溜反驳。
一旁有人看不下去，想说什么，却听万妙宗弟子有人慢悠悠开口：
“这位道友说的是，无论怎样，天运之女的名头，总是落不到她柳云青头上的。”
“至于我们云昭师姐，些许小伤早好了，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清修而已。”
“那些什么命悬一线的谣言，不过是有心人以讹传讹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