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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却只是微微颔首:“无妨。一盆花而已。”
亓子丰抬眼,目光微凝。
他知道,少爷从不称“花”,只称“兰”;更从未说“而已”。
三年来,那盆兰枯萎一日,他便问一句“可有新芽”;雷火焚毁当晚,他独自在废墟前站了一夜,连鞋底都被烧焦。
可如今,他却说“无妨”。
亓子丰心中暗沉,却不敢多言,只低声道:“还有一事……”
“嗯。”
“漏网之鱼,已关押六日有余。按规矩,您该亲自确认身份,以防误拘。”
诸葛亮指尖轻敲桌面,节奏缓慢。
他望着窗外庭中那株枯梅,良久,才缓缓开口:“……带我去看看。”
亓子丰点头称是,正欲退下,却见少爷忽然伸手,将那块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推远。
他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压抑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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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子丰心头一紧。
而更令他不安的是,当他说出“地下室”三字时,诸葛亮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针刺中。
但那人终究只淡淡道:“走吧。”
亓子丰躬身退下,脚步沉稳,心中却已警铃微响。
只是他尚不知,当少爷再次踏入那幽暗之地,迎接他的,将不只是记忆的碎片——而是命运的回响。
原文中“诸葛诸葛亮”可能是笔误,推测为“诸葛亮”,以下是修正笔误后仅保留小说内容的文本:
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发出“咔”的一声闷响,仿佛将外界的光与气一同锁死。
地下室内潮湿阴冷,霉味混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墙角渗水滴滴答答,敲打着青石地面,像某种倒计时的鼓点。
诸葛亮站在门口,脚步微滞。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昏黄油灯的映照下更显冷寂,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仿佛想抓住什么来稳住心神。
他不喜欢这里。
不是因为阴森,不是因为幽闭——而是因为记忆。
这地方太安静了。
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与呼吸之间的缝隙里,藏着二十年前那一夜的风声。
“少爷?”亓子丰轻声唤了一句,见他迟迟未动,眉头微蹙,“要不……我先审了他,您在外头等?”
“不必。”诸葛亮淡淡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却掩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自己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心中默念:【星幻智脑,我在。】
下一瞬,一道无形的波动悄然降临。
温暖的、轻柔的,如同春日初阳拂过肩头——星幻智脑没有实体,却能以能量场模拟出最贴近人类情感的回应。
它“抱”住了他。
不是真正的肢体接触,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包裹,像一层薄而坚韧的光茧,将他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压抑与焦躁中轻轻托起。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眼底那抹游移的暗影也缓缓沉淀下来。
他知道这感觉虚假——智脑是系统,是规则的化身,不会真正理解痛苦。
可正是这份“明知虚假却甘愿沉溺”的温柔,成了他这些年唯一能依赖的慰藉。
他抬步向前,步伐终于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地室中央,一张破旧木凳上绑着个男人。
双手反缚于背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肩胛高耸,脊背佝偻。
他低着头,乱发垂落遮住面容,衣衫褴褛,裤脚撕裂,露出的小腿布满擦伤与淤痕,有些已经溃烂,散发出淡淡的腥臭。
可最令人不适的,是他的状态——并非虚弱无力,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躁动。
哪怕被绑得动弹不得,他的身体仍在微微抽搐,喉间发出低哑的呜咽,像是困兽在梦中挣扎。
“他关了多久?”诸葛亮停下脚步,距离那男人三步远,声音平静无波。
亓子丰上前半步,低声答:“六天零十七个时辰。从西岭山脚押回来那天起,一直没松过绑。”
“没吃东西?”
“每日喂一次米汤,加了安神药。”
诸葛亮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人剧烈起伏的肩背上。
他没有靠近,也没有下令松绑,只是静静看着。
突然,亓子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团油布,显然是准备堵住那男人的嘴——这几日此人时常尖叫,声如夜枭,扰得整个地室不得安宁。
“别。”诸葛亮忽然开口,制止了他。
亓子丰一怔:“少爷?可他若又叫起来……”
“让他叫。”诸葛亮淡淡道,嘴角竟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叫得越大声越好。这种地方,死寂才最可怕,不是吗?”
亓子丰心头一震,没敢接话。
他知道少爷自幼聪慧过人,心思通透,但从不曾在刑讯之事上流露如此……近乎玩味的态度。
以往审人,他要么冷静如刀,要么干脆避而不见。
可今日,他站在昏灯之下,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投在墙上竟像一柄出鞘未尽的剑,寒光隐现。
被绑的男人似有所感,猛地抬起头。
乱发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狰狞的脸——眼窝深陷,瞳孔因长期不见光而剧烈收缩,嘴唇干裂出血,嘴角扭曲地抽动着,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
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喉咙里骤然爆发出一声嘶吼:“你——!你竟敢……”
声音破碎不堪,却带着刻骨的恨意。
诸葛亮没有退后,甚至向前迈了半步。
他俯视着那张扭曲的脸,眼神依旧平静,可那平静之下,却似有暗流涌动。
他忽然弯了弯唇角,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被滴水声掩盖:
“你认得我?”
男人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眼球几乎要裂出眶外,喉间咯咯作响,像被无形的手掐住。
诸葛亮也不急,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件久远的旧物,一件本该腐朽却意外留存至今的残片。
空气凝滞。
亓子丰悄然退至角落,手按在腰间短刀上,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忽然意识到——少爷今日的反常,或许不只是因为赵子龙的事。
这地室、这囚徒、这被刻意隐瞒六日的秘密……一切像一张悄然织就的网,而少爷,正一步步走入其中。
又或者,本就是他亲手掀开了这张网的一角。
诸葛亮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似在描摹什么。
然后,他向前一步,站定在那男人正前方,居高临下,阴影完全笼罩住对方颤抖的身体。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质地,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河: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