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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山还没张嘴呢，张大霞就开了口。
“是公安去了钢厂，先找的厂长，然后找的我们。”
“当时给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你在外面又惹事了。”
“后来吴主任也来家里了，和我们说了你抓杀人犯的事。”
“她知道的也不多，就说你立功了。”
秦守业点了点头，这和他想的差不多……
“老三，吴主任还说了，被杀的人里，有两个是大领导的孩子，是真的吗？”
“还不知道，有可能，但是不是还要等公安查清楚。”
“那两个领导多大的官啊？”
秦守业摇了摇头。
“不知道……别管多大的官，和咱关系不大。”
“咋不打了，你抓了杀人犯，等于是给他们的孩子报了仇。”
“要不是你，他们孩子埋在哪，他们都不知道……”
“我觉得他们最少得提着两斤炉果子来感谢感谢你！”
张大霞就是这么质朴，没想找他们要什么回报，也没想要多少谢礼。
两包炉果子就够……
“老三，你咋想起来去颐和园了？”
“娘，我三舅干活的地方，离着颐和园挺近的，我就想着去都去了，过去看看……门票也就三分钱。”
“老三，你咋看出那老头卖茶的碗是老物件啊？”
“书上看的，还有就是我之前去委托商店买旧衣服，看到有几个碗和他那个差不多。”
“委托商店里，那碗一个卖好几十呢，我就想着便宜点买过来，赚个差价。”
秦守业回来的路上，早就把他们要问的问题都想了一下，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对答如流。
等秦守业泡完脚，一家人就散了，各自回去歇着了。
秦守业想要进屋的时候，秦大山叫住了他。
“老三，你明儿去你姥爷家吧？”
“爹，我过两天去吧，这两天我有事……”
“也行，歇两天再去。”
“赶紧进屋歇着去吧，累好几天了。”
秦守业点点头，转身带着赛虎进了屋。
（老大，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吗？）
（天天粗茶淡饭，一点荤腥没吃着啊！）
（也就老姨喂了我两个煮鸡蛋。）
赛虎一进屋就开始哭诉起来……
“煮鸡蛋？我妈对你是真的好啊！”
“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一两个……”
（老大，别人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到我这是士别五日当刮油相看啊！）
（我是嘴里叼着窝窝头，肚里没有一滴油啊！）
（老大，我哭啊！我悲啊！我凄凄惨惨戚戚，肚肚饿饿打雷……）
秦守业翻了翻白眼，一脚就给它踹了个跟头。
赛虎趴地上一动不动，根本就没站起来的意思。
（没有两个肘子，一桶狗粮，我不起来。）
“狗东西……”
秦守业轻笑一声，就把洗脸盆架子旁边的大铁皮桶提到了窗户那。
桶里放上狗粮，上面放了两个卤猪蹄。
“吃吧。”
（肘子呢？）
“你吃不吃？”
赛虎嗖一下就爬了起来，颇有一种狗在人屋里，不得不低头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