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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子的视线这才对上旁边默默看了半晌好戏的一大群人。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人还在，他不是在做梦吗？
这群陌生人究竟是怎么出现在他梦里的。
高霖笑着冲他招招手。
“嚯～脸都打红了，一定很疼吧。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下手倒是干脆利落。”玉兰凑在玄知耳边小声说。
灵泽淡淡瞅他一眼，“你没有想过你口中的小姑娘，或许比你年纪都大。”
“你们闭嘴！看戏不语真君子，懂不懂？”昙花被这么多人围观，还当面讨论年龄，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不过，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她伸出双手掰回吴道子的脸，注视着如遭雷击般大睁地双眸，认真说：
“我刚才说，我当年一直说要离开是因为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如今我们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吴道子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似乎想找出伤在何处，激动地问：“什么都要死了？你不是好好的！你不要做傻事，我不准你死……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这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魂归黄泉。
昙花抚着他的胸膛，掌心溢出的绿色光芒慢慢渗入了他的身体：“你好好听我说完……其实我本是仙界栖梧山上一株初生灵智的——昙花。
“不过，千年前，我也不过是人间一株普通的昙花。
“幸得一修道之人垂怜，将我捡了回去，后来此人得成大道，飞升上界。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自然也跟着沾了光，被带到了仙君神界的栖梧仙山，种植在仙君的花圃里，日夜被仙露滋养，这才生出灵智。
“神魔大战之后，不少神魔陨落，活下来的也落下旧伤，我们这些花朵的香味便可助他们突破瓶颈、免受心魔侵扰。
“我的花朵亦可以用来炼丹、美容养颜，极受仙子神女追捧。药田里的仙草果实、种子更是可以助仙人延寿，乃不得多得的天地至宝。
“当然，栖梧山的仙植，效果之所以这么好，那是因为仙君对每一株仙草灵花都极为用心，后来“灵草仙人”的威名传遍三界，四海八荒。
“因为难得，所以难求。求而不得就来抢。魔界妖兽闯入栖梧山对仙君的花圃药田肆意糟蹋，刚巧仙君不在外出寻药，仙君归来时守山火凰已重伤陨落，为在妖兽口中护下仅剩的我们，仙君不惜以命相博……最终重伤跌落人间。
“如此大的动静……神界守卫竟在魔兽离开后才姗姗来迟，不少神仙事后听闻也只是唏嘘几句，说不过是损失些仙植罢了……没了再种便是，何必舍命相争。
“这时他们倒是忘了以前捧着重礼来求花求药时的谄媚嘴脸……不过很快他们便后悔了。
“不知为何，仙君落入凡间后虽未陨落却未归仙界……不少神仙手里求来仙草因仙娥疏于照料接连死去……以前没了，他们随时便可再来找仙君，现在没了这种便利，倒是知道珍惜了，真是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