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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
景一疑惑了一下。
她实在想不通，什么情况下，营乡才需要观众。
楚洛：“可以做两手准备，我们听你的。”
景一没有再纠结，而是按照自己原本的规划，分配任务。
楚洛如今灵力全无，分到的任务是监视莫城。
而景一和凌方，负责防备莫城和接下来对战虎妖。
入夜。
月色如水。
楚洛推开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月光下潜心修行的莫城。
她想了想，脚下一点就来到了莫城身边。
莫城还是闭着眼睛，双手捏诀，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小师妹有事情要说吗？”
楚洛垂眸，还没开口，莫城就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锦囊，“那小师妹帮大师兄看看，这个锦囊好看吗？是我有婚约的未婚妻送我的？”
楚洛猛地抬眸，“啊！”
莫城不装了，冷着脸，“小师妹，我未婚妻就是我心悦之人。”
楚洛：“……”
她这个小师妹的身份，是和莫城发生了什么狗血的故事吗？
莫城严肃之后，语气又缓和下来，“小师妹，你以后出了师门，会遇到更多的人。”
见楚洛始终不说话，莫城又劝了一会儿，就让这个‘小师妹’回去休息了。
楚洛没有动，而是盯着莫城，问道，“大师兄觉得修士应该为了自己的修行，而屠杀生灵吗？”
“自然不应该。小师妹是从哪儿听的这荒唐不堪的话。快忘了。修士修行，自当磨砺身心，若是连这点儿痛苦都忍受不了，还是别修行了。”
楚洛又问：“那应该将阴魂全都聚在自己身边，供自己驱使吗？”
“这更不应该了。”莫城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脸色格外难的看着楚洛，“小师妹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些？你才出山门没有多久，从哪儿知道的这些邪术？”
楚洛看着愤怒又着急的莫城，心里一片荒凉。
是你！
是你啊，莫城。
这些都是你做的。
“大师兄别急，我偶然听到的。”
莫城再三确认，又给她讲了好久的斩妖除魔匡扶苍生的修士原则，之后才放她回去。
楚洛回到自己房间，她站在窗边，看着月光下的莫城，脑子里无端就想到了她斩杀莫城的时候，他癫狂解脱的神情。
她想到莫城以拂尘指天，怒斥天道不公。
她想到莫城说他真舍不得杀她。
楚洛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心怀正义，匡扶天下的莫城，低声道，“你想让我看到这些，想让我后悔？”
回应她的是一阵萧瑟的风声。
第二天。
景一和凌方全都张着嘴巴，震惊的看着与庞大狐妖对打的莫城。
楚大师说对了，这场除妖，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只需要当个合格的观众就行了。
“厉害！”
景一脸上满是崇拜的神色，“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样的人肯定玄门大能啊！”
凌方看着被打的要死的虎妖，缩着肩膀，“是很厉害！”
那只化形五百多年的狐妖，居然都不是莫城的对手。
他害怕的往楚洛身后躲了躲。
莫城一剑刺穿虎妖心脏，拖着它的原形，霁月风光的走了过来，“吓到了吧！你们刚才真是帮了大忙，要不是你们帮着拦住这虎妖，我可能都无法顺利的斩杀它。”
景一：“……”
凌方：“……”
楚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