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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只折中：“我对你，和对别人不同。”</P>
“还有呢？”玉昭霁声声问。</P>
希衡却不再回答，若有抗拒，玉昭霁便从后悔中明了，她需要时间。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不同，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和玉昭霁相处，更无法做其余更亲密的举动。</P>
道和魔，哪儿是这么容易的？现在她或许在想道魔相恋的困难重重，还是别的什么？</P>
玉昭霁不再催促，他要是逼得太紧，希衡只会抬起手，化为流光回到修真界，她想走时，玉昭霁也是拦不住的。她不是魔族火热的魔女，也不是无自保之力的闺秀，而是冰冷的剑君希衡。</P>
“这就够了。”玉昭霁道。</P>
他有意让现在情动的气氛赶紧消弭，以免自己失去自控力，便话锋一转：“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曾经你的遭遇，萧瑜风只是表象，另有大能扭转乾坤。”</P>
希衡听见这个消息时，不算太惊讶。</P>
她死亡时本就有种种阴云疑团，金丹杀出窍，太巧合了。玉昭霁坐下，在柳树旁边，为希衡讲述了她死后发生的事情。</P>
包括那一剑、包括希衡死后的界，种种细节全数道来，只省略了他酷刑对待玄清宗宗主之事。</P>
夜凉如水，希衡想到萧瑜风那一剑，无论萧瑜风是否受人利用，他的确有弑师之心，他眼里的恨意做不得假。</P>
但，背后的大能究竟是谁？</P>
“寻仇？”希衡道，“不像。寻仇者哪怕利用萧瑜风，当我死后，他也不会不吐露寻仇的快意，至少可以在坟前、在凌剑峰一吐快意。”</P>
毕竟那是大能，不用惧怕玄清宗。</P>
她抵住下颌：“既非寻仇，那是什么？求道之争？”</P>
若是求道之争，那就残酷多了，但希衡回忆和自己有牵扯的所有人，也不知晓自己和谁的道起了冲突。</P>
这就很可怖了，对方想杀她，她却连和对方在哪里有了分歧、求道之争出于哪里都不知道，只能说明，对方的修为、掌握的信息远远高于希衡。</P>
玉昭霁同样认同希衡的想法。</P>
而且，他和礼阳共同使用过悬倒生死壶，悬倒生死壶的存在本就是一件奇之又奇的事：“我和礼阳使用悬倒生死壶，几乎没付出一点代价。”</P>
玉昭霁轻描淡写，眼中沉黑一片，希衡同样闻到了山雨欲来之味。</P>
由死而生，没有付出一点代价？</P>
她再敛眸，回忆当初礼阳呕心沥血炼成悬倒生死壶和青天鉴那日，青天鉴作为逆天道之物，尚且使得礼阳道毁、肉身湮灭。</P>
悬倒生死壶这样的逆天之物，连生死的界限都模糊了，反而使得天降异象、使得礼阳一蹴入道？</P>
这太不同寻常，反常必有妖。</P>
难道是天道钟爱礼阳？不可能，礼阳被天道排挤是不争的事实。难道是天道钟爱希衡，天道广博，知晓希衡会有一劫、悬倒生死壶是她复生的关键，便刻意促成了悬倒生死壶出世？</P>
就种种情况而言，天道确实很钟爱希衡，但这就是问题所在。</P>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是不会有情的，更不会赏善罚恶，赏善罚恶是人道的理想。它怎么会为了希衡破例呢？除非……</P>
希衡道：“天道的存在，是为了维系世间运转，能让天道反常，说明在未来有什么人或者什么物，能够威胁世间运转。”</P>
玉昭霁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而这个解决契机，在你身上，所以，天道促成悬倒生死壶的出世，让你转生。”他道，“这也暗合了你猜想的求道之争。”</P>
那个能和天道扳手腕的大能老怪，在希衡还只是出窍期时，便利用萧瑜风杀了她。</P>
他占尽先机，而天道为救世，早就安排了悬倒生死壶。</P>
之后，玉昭霁寻遍千山万水，找到礼阳，共同复活了希衡。到这里时，天道的棋局完美落成。</P>
云渺峰。</P>
天亓真君借着宜云真君的身体，在氤氲的池子中，正对月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