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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主任就带着几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本来没打算召开全院大会，结果从韦志铁这儿听说了昨晚刘家和闫家被砸的事情。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她，这下可算是被彻底点着了，火冒三丈，立刻把所有人都给召集过来开会。
会上，王主任火力全开，那骂人跟连珠炮似的，把这帮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盼着进去蹲大牢啊？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费了多大劲儿，跟派出所磨了多少嘴皮子才把事儿说好的啊！”
“好不容易把你们弄回来，让你们回家是干什么的！啊，是回来烧饭洗菜、照顾老人孩子的！……好家伙，你们倒好，一个个能耐得不行，把刘海中和闫埠贵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你们咋不干脆把这院子给点了呢？点了多好啊，我这个主任也不用当了！”
“昨天在派出所，一个个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一大把。刚回来还没半个小时吧，就跑过去拆家。我看你们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子痒了是吧？是不是都想回去陪你们的男人啊？”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这会儿装什么缩头乌龟啊。拆家的时候不是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豪气冲天、精神头十足吗？怎么在派出所里就这个喊腰酸，那个叫腿痛的？啊……”
“庄二花（庄婶），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自己心脏不好吗？我怎么听说昨晚就你闹得最凶，冲锋陷阵的，腿脚麻利得很呐？要不要给你封个军中花木兰当当啊？”
“你看我干啥，我说错了吗？闫家老大的房子是不是你带的头砸？”
“还有你们两个，苟玉兰，杨瑞华。这会儿装什么鸵鸟呢，给我站起来！你们俩还都是管事大爷的家属呢！一个院里的二大妈，一个三大妈！尤其是杨瑞华，不拦着点就算了，还带着儿媳妇一起上。”
“你苟玉兰也好不到哪儿去，自己家被砸了，不知道报告街道办吗？砸闫埠贵家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你吧？”
骂着骂着，王主任越想越气，一脚踢开身前的凳子，“哐当”一声，那凳子在地上滑出老远。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遥点着她们的脑袋说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这群人，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过去了。所有人都给我去街道办学习，三个月，一天都不许少！外面的街道也归你们打扫，同样三个月！”
“要不是这院子里大的小的不能没人照顾，我今天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扔进派出所，关上十天半个月，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
“还有，等你们家男人出来，一起给我滚过来学习，一起去扫大街！”
王主任的眼神恶狠狠地扫过众人，看这帮人都老老实实的在那当鸵鸟，这才舒了口气。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都听好了，之前那些破事儿就到此为止。该赔的赶紧赔，该修的马上修，再敢给我闹事，我管你是谁，统统给我送进局子！今天上午就把这些事儿给我处理完了。麻溜点，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女人们被王主任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晕头转向，哪还敢有半点反驳，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答应下来。
王主任看着底下服服帖帖的众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脸上的怒容也褪去了几分。她整了整衣服，大声宣布街道办对95号院的处理决定。
“全院三年内取消优秀四合院的评比资格！等那些男人放出来，开全院大会，凡是参与这事的，都给我滚上台做检讨，到时候把其他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都请过来好好听听，让他们看看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还有刘海中和闫埠贵，管事大爷的位置也别当了，就他们那点德行，还想管这院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占着茅坑不拉屎！”
散会后，王主任把韦志铁单独叫到一旁。
“小铁啊，”王主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疲惫，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当这么多年街道办主任，就没见过你们院这样乱七八糟的。这帮人，要是搁解放前，我一枪崩了他们都不解恨，跟那可恶的小鬼子没啥两样！”
“王姨，您消消气，”韦志铁憋着笑，脸上却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为这帮人生气，实在太不值得了。我以前还觉得这些邻居都挺不错，谁能想到，全是些白眼狼。聋老太刚死没多久，就有人跑去搬人家东西，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韦志铁心里暗爽，面上却陪着王主任一起痛斥，还悄悄夹带私货。
“哎，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这么个让人头疼的四合院。”王主任摆了摆手，像是要把这些糟心事都挥走。
“算了，不说他们了。小铁，你也看到了，这院子现在乱成一锅粥，刘海中和闫埠贵又被撤了管事大爷的位置。院里没个人镇着，我实在放心不下。要不你来当这个管事大爷？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你就帮王姨这个忙，行不？”
啥！？
让我当管事大爷？
韦志铁心里一惊，差点跳起来？
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当管事大爷，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后世那句“20岁的小伙子当保安少走40年弯路”。
自己这18岁当大爷，不得少走50年弯路？
紧接着，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闫埠贵、刘海中等人对着自己点头哈腰，嘴里喊着“韦大爷”的画面。
韦志铁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这画面太美，他实在不敢看。
韦志铁连忙摆了摆手，像拨浪鼓似的拒绝道。
“王姨，您可千万别害我。别的不说，就我这年龄，当管事大爷，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也实在不喜欢每天为这些家长里短、狗屁倒灶的事儿操心。不过，要是您真想找个人来管这四合院，我倒有两个人选，挺合适的。”
“哦？你说说看。要是真合适，你可就帮了我大忙了。”王主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