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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麻烦就是怪物npc们,他们的记忆涉嫌共享,这很大概率会让她掉马甲被人认出来。
“我决定跟你一同前往,当然,是要乔装成下人模样的,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些下人……。”
张清月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风启姚,顺带把自己白天的试探也告知给了她。
听见张清月的计划,风启姚先是一愣,随后耐心地解释:
“这不用担心,有官职编制在身的怪物记忆并不会与平民和奴仆共享,他们的悲欢是不一样的。”
“还真的是通情达理的梦魇。”
张清月听了都无语了,没想到阶级斗争在梦魇的世界里都不曾中断。
“这一向是个等级分明的世界。”
风启姚眼神微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她当初会想在这个世界参加科考,一来是因为想逃婚,二来就是因为地位太低很容易触发诡异事件。
谁想,自己原本对怪物们还避之不及的,考上一个状元之后反而愈发喜欢和怪物们扎堆了。
相比起怪物,真正的人反而捉摸不定。
敲定了主意之后,风启姚就给张清月找来了匠人独家制作的面具和甲等家丁穿的服装。
在她的相府里,家丁也是有分甲乙丙丁的。
这甲等家丁无论衣食住行都比其他等级的家丁要好上许多,单独拎出去,在街道上也算是有点牌面的那种人物。
张清月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安排,并且换了一身打扮,花半天时间去学习甲等家丁的规矩。
她可不希望自己外表打扮像了,结果在言行举止上露出了破绽。
张清月学得极为认真,仅仅半天时间,甲等家丁的规矩和仪态就已经被她学得七七八八。
傍晚时刻,一身家丁打扮的张清月闯入了书房,当她站在风启姚面前时,那一举一动都没有了女子的姿态。
若不是府中的丫鬟小厮都是怪物,对府内一切知根知底。
换做普通人来看,任谁也察觉不出来,那样一个穿着蓝色布衣,走路虎虎生威的俊俏男子会是相府的夫人。
见张清月对穿男装扮男人毫无反感,还扮演得有声有色的,风启姚惊愕笑道: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没想到你也不是寻常女子。”
“这有什么?我也不过七岁女娃,再者,这也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张清月浑不在意的回答。
她并不是土著人,对一些事情接受程度远比土著们高很多。
“既如此,我也不能给你给你拖后腿,这是七王府此次画展的规矩,我会再带些画师过去的,你自己小心一些。”
风启姚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不多时就写了一些七王府的禁忌和规矩。
张清月拿起宣纸看了起来。
发现这些都不是什么诡异规则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日落夕阳,丫鬟们无声无息地走入书房点亮了搁在角落的烛火,书房内的空气多了些许香木的气息。
风启姚站在书桌边瞧着认真观看规则的张清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贯绷紧的脸在昏黄的蜡烛光幕下盈盈一笑
……。
第二天一早,又是风启姚上朝的时刻,张清月独自一人又离开了相府。
这一次她依然选择了去客栈寻找丁小姐。
两天两夜的时间,丁小姐似乎也接受了现实,她重新回到了客栈中,相比起之前的恍惚和崩溃,现在的丁小姐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表情从容冷寂。
见张清月在跑堂的带领下踏入客栈大厅,丁小姐二话不说甩开跑堂,领着张清月进了客栈角落的一间厢房。
大白天的厢房内透着一股子的阴冷,哪怕有阳光透过窗进来,那一束光也不足以让厢房的温度有任何的回暖。
厢房内的布置也很简单,木制的家具老旧腐朽,空气因为这些家具带着些许的浑浊。
“坐。”
丁小姐手掌对着不远处的木凳子抬了抬,一张俏丽面容挂着璀璨的笑容。
张清月警惕地坐在了丁小姐的对面。
这样的丁小姐实在有些古怪,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人。
“我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了,如果你想离开,或许可以从七王府的管家那边下手,前天那管家帮我办了不少事情,这是他在王府之外的宅子,这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不多废话,丁小姐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张清月。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张清月眉头一挑,打开了纸条。
里面是一个地址。
“不了,有的事情,我可以和你合作,有的事情,碍于规矩,我不能和你合作。
或许,等你接触到管家,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呢?”
丁小姐冲着张清月狡黠一笑:
“好了,你该离开了。”
“你听我说……。”
“不要和我说太多,离开吧!”
……。
张清月猝不及防地就被丁小姐下了逐客令,她郁闷地拿着纸条走出了客栈。
路过城中小河畔时,河边正围着一大群人。
他们对着河中的东西指指点点着,议论声几乎将街道上其余的声音都遮盖了。
张清月没有驻足,只是匆匆一瞥。
听着路人的七嘴八舌,她猜测,这河里似乎有什么人跳下去了。
“又是接受不了这个世界,选择一死了之的人啊!”
“真的可怜,年纪轻轻就那么死了。”
人群里,几个被困在梦魇世界里的人交头接耳着,议论的声音飘荡在张清月的耳边。
张清月动了动耳朵,步伐坚定地往管家府外的宅子方向走去。
即使有许多人沉沦在这个梦魇的世界里,但也有不少人是无法接受停留在这个世界的。
她需要尽快的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然后唤醒司马曦,解救那些被困的人。
一想到这,她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一下子重了起来。
梦魇的世界,终究是梦魇的世界,那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如果任其发展,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树上的叶子被一阵风刮落,飘荡在张清月走过的路面上。
这枯黄破碎的叶子似乎要将她走过足迹给抚平。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人面无表情,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沉浸在这虚幻的甜蜜中。
张清月并不知道,她离开后不久,河里的尸体也被人捞了起来。
那死亡的人赫然就是前不久给她地址的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