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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闷地鼓声响起。
击鼓升堂，堂下聚集了一些听审的百姓。
不多时，金龙带着衙役把见性长老押解到堂下。
狄仁杰坐在公案桌椅上，俯身看着跪在堂下的见性长老，拿起公案桌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见性长老，你可知罪？”
见性长老叹了一口气，“贫僧知罪。”
“本官问你，为何伙同八名强盗杀害五佛寺的僧人？”
“是因为见真住持总是给贫僧穿小鞋，架空贫僧和二师兄见心，贫僧怀恨在心。”
狄仁杰大声怒喝，“心怀怨恨，犯了佛家贪嗔痴的哪一条？”
见性长老被怼得哑口无言，缓缓低下头。
“本官倒想听一听，你和见真住持的恩怨，以及你是如何碰上八名强盗的。”
见性长老想了想，缓缓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常乐县，南山五佛寺。
自大前年腊月，原住持慧光大师圆寂之后，他的三个亲传徒弟都顺理成章地晋升为长老。
大徒弟见真大师，约莫四十七八岁上下年纪，遛眉小眼。他当了多年的监寺，一向圆滑世故，打压异己。
二徒弟见心大师，约莫四十一二岁上下年纪，相貌堂堂，一心礼佛，善于讲经。
三徒弟见性大师，三十五六岁左右，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平时负责看管寺里和偏院的菜地。
此时的见真已经成为五佛寺的住持，管理着全寺数十个僧人。
一年前，东方破晓，阳光明媚。
五佛寺的法堂中，一众僧人正在吟诵着一段古老的经文。
在众僧前的法台上，见心长老敲着木鱼，正在主持诵经。
不多时，一个青年僧人走到见心长老身边，俯身耳语几句。
见心长老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青年僧人，然后起身走出法堂。
他沿着一条大理石铺成的甬道，走向大雄宝殿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绕过大雄宝殿，向右后方转弯，走进一个宁静的庭院。
在庭院里的一个亭子中，见真住持和见性长老正坐在石桌旁闲聊。
见真身后侍立着一个沙弥，时不时地看向院门口。
不多时，见心长老走到石桌旁，见礼落座。
见真住持看了一眼见心长老和见性长老，“二位师弟，自师傅圆寂之后，五佛寺的香火日盛。这些多亏了二位师弟，只是……。”
见心长老单手竖起，谦恭地看向见真住持，“住持有话直说无妨。”
见性长老跟着点头称是。
见真住持小眼睛一转，爽朗地笑了几声，“既如此，本住持就直说了。老衲有意培养二位师弟，打算让你们互换职责，不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见性长老猛地一瞪眼，“这怎么行，贫僧一向不喜诵经，如此一来，岂不是天天无趣？”
见真住持转头看向见心长老，“见心师弟，你以为呢？”
见心双掌合十，“既是师兄有意栽培，师弟虽然不善于管理菜地，也甘愿遵从。”
见真住持再次看向见性，“见性师弟，老衲看来，你这火爆脾气还是要改一改。多多诵经说法，可以收敛心性。”
见性长老撇了撇嘴，竖起单掌，“师兄说的是。”
见真住持站起身来，“好了，二位师弟，以后还请各司其职，多多历练。”
见心和见性起身告辞，离开了庭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