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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想了想，再次盯着牛随风，压低声音，“是波斯佐料？”
牛随风张大了嘴巴，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点了点头。
“牛掌柜，你必须证明一下羊肉面里是羊肉，否则本官必须依法究办。”狄仁杰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态。
一阵子沉默过后。
“好吧。”牛随风叹了一口气，“不过还请诸位保密，这是本面馆立于不败之地的秘密。”
“放心，只要你不违反大唐律法，本官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看到面馆没有来食客的迹象，牛随风用力攥了几下拳头，“几位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在前引路。
狄仁杰一行人跟着，来到厨灶间。
很快，牛随风安排厨子现场做了一碗羊肉面，一股子羊肉膻味扑鼻而来，不少人皱了皱眉。
牛随风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向羊肉面里倒了一点深色粉末，接着拿筷子将面搅拌均匀。
过了一会儿，羊肉的膻味越来越淡，直到闻不到膻味。
郑武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去味效果，都赶上芥末了。”
“县令大人，在下是否已经摆脱嫌疑？”牛随风看了看狄仁杰，随后盖上锦盒，塞入口袋中。
狄仁杰想了想，“既如此，本官向你致歉。”
“在下不敢当。”
“打扰了，告辞。”
“在下恭送大人。”
狄仁杰一行人出了牛家面馆，来到朱宽面馆门前。
这时候，朱宽满脸愁容，正盯着面馆中为数不多的食客发呆。
一行人走到柜台旁，狄仁杰打了个招呼，“朱掌柜。”
朱宽赶忙收回思绪，看了看狄仁杰一行人，“几位客官，吃点羊肉面？”
“在下是本县县令狄仁杰。”狄仁杰冲着朱宽拱了拱手。
朱宽连忙拱手还礼，“县令大人到访敝店，不知有何事？”
狄浦抢先发问，“朱掌柜，你知罪吗？”
朱宽一愣，随看向狄浦，“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狄仁杰用手指点了几下柜台，“朱掌柜，有食客说，你家羊肉面里是假羊肉，这点你作何解释？”
朱宽小声嘀咕一句，“背后嚼舌根，谁这么缺德？”
看到狄仁杰一行人盯着自己，朱宽拱手叫屈，“大人，草民冤枉，无凭无据，不知何人栽赃草民？”
狄仁杰的脸色变得严峻，“无凭无据？哼，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羊肉面里的肉是羊肉？”
“要不草民让厨子做一碗？”
“最好如此，本官亲自去看看。”
朱宽嘘嗫着，点了点头。
随后，狄仁杰一行人跟着朱宽来到厨灶间。
朱宽安排厨子现场做一碗羊肉面，厨子小眼珠一转，开始准备羊肉和面。
不多时，一股子羊肉香味夹杂着羊膻味扑鼻而来。
厨子掀开秸秆锅盖，将羊肉面捞到碗中。
朱宽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你们尝一尝？”
郑武一把揪住朱宽的衣领子，高声怒吼，“朱宽，你竟然想蒙混过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