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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是谈兵事。
也不知是不是暖炉太热,让他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
看到秦博这副窘迫模样,冯大司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秦公,于公而言,我是大汉的大司马,不可能帮你劝说陛下和朝堂诸公,希望你能理解。”
秦博抬起头,低声下气地问道:
“君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难道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陛下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这几年来深居宫中,脾气变得越发古怪,就连吕主事都没有办法摸清陛下的性情。
这一趟若是不能完成任务,虽说不会丢了性命,但一顿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倒也就罢了,怕就怕,若是就此失去了圣眷,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只是正如大司马前番所说的,若没有汉国的配合,大吴就算是强占了南阳,也根本没有办法站稳脚跟。
再次放下茶杯,冯大司马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秦公别急嘛……”我刚才说了,那是于公而言,这不是还没有说于私吗?”
一句话,重新燃起了秦博心里的希望,他直勾勾地紧紧盯着冯大司马。
果然,只听得冯大司马慢慢地说道:
“于私而言,我与秦公私交甚笃,兴汉会与校事府更是合作已久。我身为兴汉会的会首,秦公有求于我,我理当尽力相助。”
秦博听到这个话,只喜得差点的跳将起来。
如果大司马当真能出面相助,以大司马在大汉天子面前的宠信,还有朝堂上的份量,想来此事至少能成一半。
冯大司马见此,脸上笑意更盛:
“凉州与关中的货物,想要运往吴地,少不得要走汉中诸道,既险且远。”
“若是能经武关过南阳,再到襄阳,则路途要近得多,也方便不少。所以大汉有不少人想要把这条商道控制在自己手里。”
“贵国想要让我大汉让出南阳,空口白牙肯定是不行的,至少也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
“这样,我才好在陛下和诸公面前为秦公说情,对也不对?”
“明白明白!”秦博连连点头,“却不知大司马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不怕出什么代价,就怕对方不松口。
毕竟河北这一战,汉国连下幽州冀州兖州,而陛下聚兵十万,却毫无所获,面子未免不好看。
国内那些本来就不安分的家伙,说不得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若是能兵不血刃拿下南阳,那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昔日吴主以荆州关税为抵押,换我大汉马匹钱粮兵器盔甲,后来我大汉欲取雒阳,吴主又以两国盟约为由,说雒阳当归吴国。”
“后经宗公据理力争,这才答应让大汉暂管雒阳,但吴主要拿回三成荆州关税。”
(第1330章)
冯大司马的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缓缓道:
“如今吴主既想要南阳,那不妨效仿前例,把那三成关税还给我们大汉,那么我就可以以此为由,劝说陛下答应了此事。”
秦博一听,脸上露出犯难之色:“这……”
冯大司马见状,靠到椅背,目光居高临下:
“怎么?不想还,又想要?”
秦博苦笑:“大司马,此非我所能决定。”
三成的关税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别说目前大吴府库亏空得厉害,少了这一大笔财源,不啻于挖府库的心头肉。
“那就设法快些把消息传给吴主,看吴主怎么说。反正南阳就在那里,不会跑。”
“此事自然是要陛下做决定。”
秦博说了这一句,有些欲言又止。
冯大司马问道:“秦公还有问题?”
秦博点头,筹措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
“博在过来之前,曾得陛下叮嘱,说回吴地时,须得带一人回去。”
冯大司马听到这个话,微微有些惊异:
“能得吴主亲自叮嘱,必然非一般人物,却不知此人是谁?”
秦博咳了一下,摇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此人乃是大秦人,叫秦论。黄武五年从海上到达交趾,后蒙陛下召见,数次问及大秦方土谣俗。”
“后来君侯大作流传至吴地,此人听闻大司马之名,仰慕大司马之才,又从吴地前来大汉。”
“这些年来,屡次往返于汉吴之间,谁知最近一次到大汉,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去。”
“最近有人向我求救,自称是秦论随从,说是主人在蜀地被抓起来,关在锦城大牢里。”
顿了一顿,看向冯大司马。
但见大司马脸上并无不悦之色,这才继续说道:
“此人身份虽是胡人,但好歹也曾是陛下座上宾,今派人求救之,博不敢坐视不理,故而斗胆向君侯求情。”
“若是此人犯的并非死罪,能否将此人交还,博可让他交钱赎罪。”
冯大司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秦论这个人。
发现自己似乎只是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份公文或者是听谁提过一嘴。
但却脑海里却是没有关此人模样的记忆,更别说想起他做过什么事。
看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如果不是重要人物,又没有犯什么大罪,从轻发落,再让交点钱,最后换个外交豁免,也不是不可商量。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说道:
“此事我倒是不太清楚,这样吧,回头我问一下,查清楚了再告知秦公,如何?”
秦博喜动于色,连忙拱手:
“那就多谢君侯了。”
就算谈不成南阳之事,把秦论带回去,也算小小地将功补过一番。
等秦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太师椅的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呵呵……咯咯……哈哈哈……”
笑声由压抑而变得逐渐得意而猖狂。
冯大司马偏了偏头,向空气问道:“你笑什么?”
后方的人没有回答,而是一边笑一边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一开始是把纤纤素手搭在冯大司马的肩膀上,最后估计是笑得没有力气了,身子软软地顺势靠到大司马身上。
饶是如此,仍是止不住地抽动着身子,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冯大司马没好气地拍了拍拱起的满月:
“快说!”
张小四从冯大司马的怀里抬起头,拭了拭眼角笑出的眼泪:
“我在笑秦论啊……”
“秦论?”
“因为这个人是大司马府发话,这才被关进去的。”
“大司马府?”冯大司马眉头一皱,然后又舒展开来,“原来是你让人把他关起来的?”
张大秘书小脸一板:“胡说!我哪有这么大权力?明明就是大司马府下令把他关起来的。”
然后又没能忍住,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那就是你下令的。”
冯大司马又拍了拍同样的地方,下意识地捏了捏,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大司马府的大司马征战在外,镇东将军府的镇东将军也征战在外,张大秘书就是留府长史。
大司马府诸事,皆决于大秘书。
“此人有什么特殊,能让你亲自关照?”
“人倒是不特殊。”
右夫人和冯大司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冯大司马的细微变化,索性赖在大司马身上不下来。
抬起头,微眯眼,舔了舔饱满而红润的嘴唇:
“但此人的身份却是有些特殊。”
“花容月貌”这个词,本就是冯某人给她定制的。
仅仅是做出这点小动作,就让她那成熟少妇的独有魅惑力一下子爆发出来。
冯大司马只觉得怀里抱了一团火,一直烧到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