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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月，但凡有人派人去问问，但凡有人帮他一把，他都不会这么恨江湖。”
“他知道他最应该恨的是归辛树夫妇，因为那才是杀人凶手，可他难免怨恨江湖中人袖手旁观。”
“明明他渤海派在江湖中，也算是名门正派，他们也曾救过很多人，帮助过很多门派。”
“可今日，他们渤海派遇难，居然没有一人伸出援手，全都在袖手旁观，全都在旁边看戏。”
“他也越恨华山派，为何不能管好自己的弟子，就为一只人参，居然就屠别人满门？”
“难道这就不算他们的错吗？难道这些都要渤海派来背？难道华山派都看不到吗？”
“华山派明明都称是江湖领袖，那为何自己的弟子杀这么多人，灭了一个门派满门，却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洪盛海的不满达到了巅峰，他真的好恨，恨所有人袖手旁观的人，他更恨归辛树夫妇所做的一切。”
“说什么为了孩子，那为何杀了这么多人？既是为了孩子，就应该为自己的孩子积福。”
“袁承志遇到洪盛海时，恰好是他出来做任务，他也无路可走，除了归顺满清，已别无选择。”
“谁能想到？渤海派天赋最好的弟子，在他的门派被灭之后，居然被逼到走投无路，投靠了敌人。”
“谁也没想到，这是明门正派做出来的事，而且是被华山派逼迫，追杀一个人两个月有余。”
“这才让洪盛海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满清，这才让他做了危害到大明的事。”
“听完整个故事后，袁承志和温青青久久不能言语，袁承志没想到，归辛树夫妇竟是如此。”
“从前他的师傅也形容过两位师兄的性格，当时并未说归辛树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的师傅说：归辛树性格木讷，为人老实，只是在习武上有些天赋，这才被他收为徒。”
“可如今听到这些事，袁承志觉得归辛树也许不再是从前的归辛树，又或者救儿心切？”
李长安说到此处，众人皆纷纷议论起来。
“在下也觉得很奇怪，渤海派虽是小门派，可他们在江湖中口碑一向很好。”
“口碑好有什么用？不也在被灭后没有人问一声吗？”
“江湖人本就逐利，一个被灭掉的门派，不能带来利益，当然不会有人问。”
“这就是江湖人越来越冷漠的原因，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可是，华山派为何没有人管束归辛树？”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利益的事，又怎么会有人去做？
从前渤海派能带来利益，他们当然会有很多的朋友。
可是后来渤海派被灭，却连一个问问的人都没有。
李长安看着面前的茶杯，~他抬起头继续说道。
“无论要怎么解释，都无法解释归辛树灭渤海派一事，都无法解释他为何要追杀别人两月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