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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十五分钟……”
教官看了看时间，随即吹响口哨。
莫瓒和柴寒松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树荫挪步，走到树下后，背靠着树干，长舒一口气，准备歇歇乏。
“老柴，”莫瓒捅了捅柴寒松的胳膊，眉头微蹙，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身边莫名其妙少了两个人似的？”
柴寒松被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几秒，脑子快速运转，仔细咂摸这种感觉到底存不存在。
片刻后，他微微点头：“嗯，经你这么一提，好像确实少了两个人，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莫瓒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就好像少了200万似的。”
“行了行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赶紧休息吧！待会还要继续站军姿呢！”
柴寒松不愿再多谈，催促道。
莫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闭着眼小憩……
没多会儿，莫瓒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浅睡状态。
恍惚间，他仿若走进了一条昏暗悠长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像，画中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刺目的亮光，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待适应光线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扇紧闭着的房门。
莫瓒迟疑了下，轻轻推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一缩。
只见一个女子正疯狂地用刀捅着一个男子，鲜血四溅，她的动作极为粗鲁、血*，甚至可以称得上狰狞。每一下捅刺，都伴随着她声嘶力竭的念叨，什么“背叛者”“脚踏两只船”之类的话语，一遍又一遍，仿若陷入了某种癫狂的执念。
莫瓒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呆立在门口，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敢往前移动一步。
他害怕，害怕看到更加惨烈的画面，害怕那喷溅的鲜血会沾染上自己，更害怕那女子扭曲的面容会深深烙印在心底。
等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想看清女子的样貌之时，一声尖锐的口哨突兀响起，让他从那噩梦般的场景里拼命挣扎着醒来。
他艰难地睁开双眸，发现身旁的柴寒松已经起身，正准备抬手拍拍他肩膀，叫他赶紧起来集合。
柴寒松看到他醒了，丢下一句“赶紧的”，便匆匆跑到队伍里面去了。
莫瓒猛地回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着衣衫。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心有余悸地望向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树荫，又看看不远处正在整队的同学们，恍惚间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老莫，发什么愣呢！快点儿！”柴寒松在队伍里压低声音催促道。
莫瓒定了定神，匆忙起身，小跑着加入队伍。
接下来的训练，他全程心不在焉……总是不自主地回想起方才梦境里的画面，心里越来越烦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