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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照过来，乔苑的笑容温暖又美好。
他们的身高差刚好可以嗅到暧昧的气息。
“姚念，英语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找她。”乔苑说完，转身继续发作业本。
她的马尾带来兰花的香气。
姚念很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洗发水，但他没有勇气。
放学后，他到超市，把货架上所有的洗发水都闻了一个遍，最后终于找到跟乔苑头发上差不多的味道。他让管家买了好多好多，摆满了房间。每天就在这种香气中睡去，醒来的时候，也会闻到这样的香气。
“姚念，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乔苑的声音把姚念拉回现实。
他低头看着这个基本没怎么变的女人，岁月似乎对她非常垂爱，除了增加了美丽和韵味，基本没有夺走什么。
“行吗？”乔苑看着姚念，眼中充满期待。
“……”少年时期就挑起家族重担，叱咤商场那么多年，就算再累再苦再委屈也没掉过眼泪的姚念，在此时竟然失声了。
他该说些什么？
该如何回应这个女人热烈的表白？
生活好像没教给他这一点。
不，是他拒绝学习。
就像学校里的课程，他拒绝了谈情说爱的课程。在生活每次给他试卷的时候，他都选择了拒绝回答，所以面临真正考试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站在一边的蔡安安也看着姚念。她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这是双向的奔赴。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在茫茫人海中发现对方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因缘，皆大欢喜，本书可以完结了。
“我要考虑一下。”这样的回答也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了，姚念也经历了许多坎坷，婚姻大事，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他会怎么回答呢？
蔡安安期待地看着姚念。
其实她最期待的那句话就是：“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人就是蔡安安。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姚念的回答到底是什么呢？
“我有事，先回公司了。”
嗯？
他竟然选择了逃避？
蔡安安很惊讶，乔苑也很惊讶，她看了蔡安安一眼。
蔡安安这才明白，乔苑之所以把她留下来，是想让她见证姚念接受她的表白。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但是，直觉告诉她，乔苑绝对没有那么单纯。也许爱屋及乌，乔苑一出场就自带光环，下意识中，他就把她完美化了。可是刚刚那一抹隐秘的微笑是什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让别人难堪的事情？
在蔡安安和乔苑的注视下，姚念开车离开。
蔡安安转身想回公司，乔苑叫住她：“蔡小姐，方便聊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蔡安安问。
乔苑莞尔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可是……”蔡安安看了看时间：“我快上班了，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
“没关系，那我等你下班。”
看来今天是一定要跟她聊聊了。
“好吧，”蔡安安点点头：“我五点下班，你……”
“我去看场电影，你下班后我会跟你联系，一会儿见！”她摆摆手，转身离开。
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
可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丝毫没有边界感。
蔡安安很头疼，但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拒绝她。
要不就说自己不舒服？可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有点不妥当吧？
那就是……突然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