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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林善看向九七。</P>
“好。”九七轻轻点头。</P>
楼下，瑟西已经做好一桌子菜，经过几年的练习，瑟西现在的厨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质变肉食被她做出了各种花活。</P>
“这位是？”瑟西看到九七，面露讶色。</P>
“九七。”林善道。</P>
瑟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打量九七一番，道：“快来吃饭吧。”</P>
狐狸变成人，不算什么奇闻异事，如果路边一块无人问津的石头变成人，瑟西或许会多看两眼。</P>
晚餐从两人一狐，变为三人。</P>
三人都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细嚼慢咽，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解决了这顿饭。</P>
饭后，涂山染柒走入林善的屋中。</P>
“不能让另一位涂山染柒知道我的存在。”</P>
“为什么？”林善问。</P>
“和我的来历有关......”九七轻声回道。</P>
林善平静的看向她，等待回答。</P>
“涂山染柒成神的过程中出现问题，‘存在’分裂，诞生了我，成神的那位和我，本质上都是涂山染柒，如果祂看到我，再加上身体有过的异样，肯定会猜出成神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有从神位跌下的风险。”</P>
九七平静的诉说。</P>
“为什么会这样？情劫难道真的要死一人才行吗？”林善不解。</P>
“不知道。”九七摇头，但知道你的死讯后，情劫便破了。”</P>
林善意识注视脑海中的羊皮纸，将自己许久以来的思考缓声说出。</P>
“已经成神了，何来跌落的说法。”</P>
“渡九劫，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升华人性。”</P>
“人性是什么？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P>
“爱上一个人，再杀掉爱上的人，或者爱的人死了，这的确可以达到升华人性的目的。”</P>
“但已经死去的爱人，某一天又突然出现，这何尝不是一种升华手段，为什么会有反效果？”</P>
“重复一遍，九劫本质的目的是升华人性，并不是绝情绝欲，杀掉爱人，这应该是升华神性的手段，而非人性。”</P>
在林善的注视下，羊皮纸毫无反应。</P>
九七惊愕的看着林善。</P>
林善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也有人提出过这个想法，但恩恩爱爱在一起的情侣，渡过情劫的概念极低，只是一方死了，另一方才有大概率过情劫，若是相爱的两者都拥有神性，难度将大大的增加。</P>
九七想了想，说道：“道理始终是道理，实践得来的结果告诉我们，这样做不行。”</P>
林善闻言，并不反驳，他当然知道渡情劫的困难，曾经看过的书中这样写道：</P>
［‘九劫’中，情劫最难，因为，一心追求实力的生灵，不会去在意情感，当需要度‘情感劫’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真正的爱上其他生灵，序列7以上的超凡，理论上不会拥有完整的人性，自然不会再有完整的爱情，‘九劫’当中，掺杂神性的爱情，不算是爱情。］</P>
［最好处理方法就是...先彻底舍去神性，在舍去神性的过程中对其他生灵产生爱意，这时候的爱意是人性中最纯粹的，是灵魂升华所需要的养料，但...这个时候不算是在度情感劫，因为舍去了神性的灵魂并不完整，还需要再拿回神性完成下一步的操作。］</P>
如何渡情劫，似乎已经有了教科书式的答案。</P>
“涂山染柒，以我渡情劫，因为意外，诞生了你，你现在就是祂成神后的破绽，我这样理解，对吗？”林善看向九七缓声问道。</P>
“嗯。”九七点头，“我是她的破绽，你也是，你是主要破绽，我只是会引出你的引子。”</P>
林善揉了揉额头。</P>
事情有些难办了。</P>
不能让涂山染柒看到他，以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涂山染柒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会有跌落神位的可能。</P>
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让万族少一尊神灵，对于万族来说，堪称一场灾难。</P>
所以，他绝对不能被涂山染柒看到，甚至连羿弓都不能过多的使用，两杆羿弓如果距离足够近，是会生出感应的。</P>
“明白了，那你...就先在我这吧。”林善打量眼前的涂山染柒二号，“你现在还剩下多少实力？”</P>
“存在虽然分裂，但两者之间还存有关联，我的身体强度是神灵级别的，却没有任何超凡能力。”九七解释道。</P>
“你的存在分裂了对自身会有影响吗？”</P>
“有。”九七点头，“很大的影响，任何生灵存在的总量都是等同的，分出去部分，缺失的那块便无法修复。”</P>
“后续身体、灵魂方面都会出现问题，目前我经历过的就有，思维突然断开、记忆混乱、身体不协调等许诸多后遗症。”</P>
“你们，还可以再融合吧？”林善追问。</P>
九七回道：“能，融合后，我和祂肯定要死一个，我们从分裂的那天起，就已经都是独立的生命体，拥有独立的思维和记忆，唯一不同的是，我作为被分裂的一方，知道祂的存在。”</P>
“嗯，大概了解了。”林善再次揉了揉额头，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开始整理佑火的事。</P>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过。</P>
林善的生活方式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将以前坐诊占卜的时间，用在佑火身上。</P>
佑火各级，一级一级的往下选，各部门已经基本全部组建完毕，林善身为领袖，实际上比各部门部长要清闲的多。</P>
他只需要负责佑火大的发展方向，云启等人虽然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抄作业的能力还是有的。</P>
林善喝茶摆烂的时间依旧不缺。</P>
时间又过去两天。</P>
这天，佑火建造的佑火大殿来了一位林善等了很久的客人。</P>
门神。</P>
“佑火选出领袖了？是谁？找我何事？”</P>
在祂发声的瞬间，林善便已经来到祂面前，打量眼前的门神。</P>
疙疸脸横生怪肉，腮边长短淡黄须，眼大，眉粗，表情严肃或凶恶。</P>
不愧为门神，只这长相，就可以镇得住邪祟。</P>
来到的并不是门神本人，而是祂的一张画像。</P>
林善不敢怠慢，恭敬道，“我就是佑火的新领袖——林大，请门神大人来，是有要事商议。”</P>
“林大？”门神瞪着林善，画像中的双眼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赞扬道，“不错，统一了佑火，佑火一直乱糟糟的，统一起来，倒也不失为一股力量。”</P>
门神倒也没有以势压人，很随便的问道，“有什么要事，说吧。”</P>
“是这样的，我佑火发现了逐火的聚兵地，此地聚集大量植堕族人，还有无数极为高级的生物武器。”</P>
“我想请门神大人，将这块族地转移走，越远越好，不要对族地内的生灵造杀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