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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眼睛闪了闪，自从鲁州那件事以后，她对京都的各家的事情没以前那么上心了，只好将话题岔过去“不知道今年的会元是南面的还是北面的，我虽是深宅妇人也知道这文人间素来有南北之争呢。”</P>
司太太精神不少，与有荣焉“自然是我们南边的了，论文风之盛，北面可比不过我们南面儿。”</P>
马太太也加入话题“可惜，这会元年纪有些大，估计早就娶妻生子了，没有上回的热闹看了。”</P>
这说的是伴随着三年一次的春闱都会有的榜下捉婿。</P>
陆芸一早就接到了刘庆递来的口信儿，于是来和母亲告别，张氏知道她有事，没有多挽留。</P>
司太太看了又看，惊艳之余又觉得疑惑“这是你家哪位姑娘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是一身坤道的装扮？”</P>
马太太代为回答“我想这是你们府里的小女儿，早些年奉命出家祈福的宁安郡主？”</P>
张氏点头“如今在清心观修行。”</P>
天近晌午，快要开宴。</P>
话厅内已经坐了不少人，还少一个。</P>
“你去，问问老爷怎么回事，侯府那边人可来了？”张氏低声吩咐银禾，今天有这么多客人在。</P>
司太太冲马太太挤了挤眼睛，低声道“你看见秦太太了没？”</P>
马太太摇头“许是路上有事绊住了，来的迟了。”</P>
司太太撇嘴“一边儿是败家子，一边是文曲星，要我我也没脸来。”</P>
银禾很快回来，张氏脸色一变，眼睛红了起来，眼角落下几滴眼泪。张氏似是怕人注意到她此刻的失态，忙用帕子擦掉。</P>
司太太凑近作关心状“张太太，今天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了？”</P>
张氏摇头不欲多言勉强笑道“无事，不想扰了客人的兴致。”</P>
马太太起身安慰 “若是出了什么事，但凡我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你。”</P>
“这”张氏犹豫地看向众人，叹了一口气“嫂子迟迟不来，我派人去前头问了才知道，老太太昨天晚上刚晕了一回，嫂子忙着照顾老太太这才来不了，知道我们府里办喜事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让老爷瞒着不告诉我。可是我一想到婆母，心里便十分忧心一时没忍住，请各位太太见谅。”</P>
“张太太孝心可嘉，老太太是长辈，要我说秦太太这事做的不够妥当。”马太太看向其他几位夫人，厅内不少人点头赞同，谁没和妯娌，婆婆打过交道。这里面的学问大家心里门儿清。</P>
若是张太太没有差人去问一句，只怕明日就要传出些陆家二房不孝的风言风语。</P>
司太太意味深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我说合该厉害些，要不然谁都能欺负你一把。”</P>
主家有事，客人识趣的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P>
张氏收拾心情，带上一家人坐上马车前往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