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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着棋子，的确是浩江古圣失策了，失去了先发制人的优势。
从一开始，他就来到赵都此地，暗中观察了许久时间。
目的就是等待洪古山的出现。
毕竟，双方都是圣人层次，想要隐匿起来，不被发现，其实很简单。
谁先出现，谁就失去了先机，会过早地暴露出来，优势不再。
哪怕对方只是一位新晋圣人，但能够如此之短时间内证道成圣，浩江古圣哪怕再如何自负，也不会小瞧这个新晋圣人。
只是，令浩江古圣万万没想到的是，洪古山根本就未曾隐匿起来。
说到底，还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失去了重要先机，认为秦玄胆敢赶到来赵都，身边肯定是带上了洪古山这等新晋圣人。
却没想到，秦玄居然直接抛下了洪古山，先一步赶到来。
当真是严重失策了。
洪古山巍峨魁梧的身形如天神，圣威覆盖整座赵都，与浩江古圣遥相对待，道：“浩江古圣，离开吧，你应该知道，有我在秦玄小友身边，你想要对付秦玄小友，应该做不到。”
圣人之战，可影响胜负的因素有很多。
洪古山要先行夺得主动权，无形中影响对方的心境，对于后续一战有可大可小的作用。
“呵呵，洪古山，你似乎对于自己挺有自信的。虽然你已经顺利证道成圣了，不过踏入圣境后，你应该也知道，同为圣人，彼此之间也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浩江古圣笑呵呵地道，只不过那张满是皱褶的苍老脸庞上，所透出的寒冽之意，瞬间让整座赵都的气温都节节下降了不少。
洪古山脸不改色：“的确，不过正是如此，我倒是挺想在浩江古圣手上讨教一二呢。”
二人言语谈不上多么地激烈，甚至有些平淡的味道。
然而，此间的针锋相对之意，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两大圣人，并没真正出手，仅仅只是隔空对话，依旧让双方所有人都压力巨大。
这，便是源自于圣人的无形威压，远超想象。
浩江古圣眸光从洪古山身上转移走，进而投向秦玄，微笑道：“秦玄，你似乎很惊讶老夫身边的这个小女娃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跟这个名为柳芸的小女娃很熟悉的对吧？”
“小女娃，你或许有所不知，秦玄可是如今名震天下的王者天骄，实力之强，更是不弱于武王强者。”
秦玄与柳芸彼此对视了一眼。
多日不见，昔日便是天星门第一美人的少女，如今越发地出众，亭亭玉立，三千青丝如瀑倾泻，冷艳动人。
这个昔日眼睁睁看着秦玄被天星门驱逐离开，依旧保持着相对冷漠的少女，此刻依旧清冷，红唇轻启，淡淡开口：“秦玄，好久不见。”
时隔数月，在这种场合上再见柳芸，秦玄自然早就没有了当中在天星门与对方的半点情愫。
掀起心境波澜的，不过是奇怪对方为何会跟随在浩江古圣身边出现。
秦玄很快就完全平复了心境，并无与柳芸言语，收回目光，道：“浩江古圣，有话直说吧。”
“很好，老夫就喜欢你这种简单直接的小辈。”浩江古圣道，“交出荒帝碑参悟名额和千焱战神的战神传承，老夫可以放过她一马。”
秦玄冷笑一声：“浩江古圣，我说你既然能够把她给抓过来，为何不知道我当初待她多好，她在我落魄之时就待我多么地冷漠无情。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你是不是太过认为她在我心里放得重了一些。说实话，你要杀便杀吧，她的生死与我何关。”
浩江古圣冷笑道：“小辈，你就无需佯装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了，这小女娃好歹也算是你的青梅竹马，难道你就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老夫手上吗？”
秦玄讥笑道：“以前或许算得上，但自从我被逐出天星门后，自然再无感情，从此便是路人。她的生死，与我何关？”
皱了皱眉，似是没想到秦玄竟真的这般冷漠无情，浩江古圣道：“既然如此，老夫便杀了她吧，反正留她也没用。”
说罢，便是一指点向了柳芸。
噗呲一声，柳芸的左臂炸开了，变成了一团血雾，就连骨头都成为了一片齑粉。
柳芸闷哼了一声，俏脸一片苍白，却是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平静地看向秦玄。
这一幕，看得众人悚然。
皆没想到浩江古圣堂堂圣人之尊，居然会对一个天罡境层次的小辈出手。
秦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了。
旁边，洪古山也是皱眉，沉声道：“浩江古圣，你好歹也是一位圣人，对一个小辈出手，未免有辱圣人的身份。”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浩江古圣笑呵呵了一句，再度点出第二指，一道极光射出，咻地一声，落在柳芸的右臂上。
同样炸开成一团血雾。
柳芸依旧未曾痛哼一声，强忍住剧痛，唯有看向秦玄的眸光，平静之余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这眼神看得秦玄心里一颤。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在天星门时，他与柳芸暗中互生情愫的时候。
彼时，他尚且年少，鲜衣怒马，是为少门主，门内众人追捧，风光无限。
彼时，少女待外人清冷如高岭之花，对他温柔如水，截然不同。
二人虽还未成为道侣，但在外人眼内，却是璧人一对。
少年少女，偶尔携手一同修行，一同观看日出日落，在那繁重的师门任务与修炼中，却是难得的几分温馨。
也是秦玄艰苦修行的动力之一。
他依稀记得，彼时的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与此时一般无二。
一如当年。
本来平静无波的心境，瞬间掀起了一片波澜。
难言的情绪，莫名地浮现心间，难以平复。
“呵呵，还真是能忍。”浩江古圣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秦玄心境出现了变化，冷笑一声，手指再度点了一下柳芸的左腿。
噗呲一声，左腿也化作了一团血雾。
很快，就连右腿也化作了血雾。
柳芸全身上下，只剩下头与躯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