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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兵黩武！”</P>
“百姓困苦！”</P>
“这是绝对的！”</P>
“我的天，这个想法太可怕了······”</P>
程咬金低骂一句，这个时候也彻底的反应了过来，他自己都害怕的连忙摇起了头。</P>
秦琼身子震颤。</P>
后背，一股冷汗出现。</P>
贼他娘！</P>
老程说得对，如果要开启西征，恐怕整个大唐都得被拖垮，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P>
相比于丰功伟绩，更大概率上是遗臭万年。</P>
好好的一个庞大帝国，放着好日子不过，主动行使如此穷兵黩武之事，天下百姓怕是都得翻天了。</P>
后世史官更是要把笔杆子给写秃噜了。</P>
就算这样，那一张张记录着历史的白纸上也写不完骂他们的话。</P>
“老程说的对，不能想。”</P>
“不能想。”</P>
“这个想法，会让我们陷入深渊。”</P>
“我们死了，无所谓，但万一拖累了天下百姓······”</P>
“嘶！！！”</P>
秦琼又倒吸了口凉气，这一刻，他大脑清明，只剩下后怕了。</P>
张楚知道他们说的是正确的。</P>
而且，以大唐现在的情况，不，就算是天宝年间，大唐也无力支撑远征十万里的计划！</P>
程咬金和秦琼说的对。</P>
战争，是深渊！</P>
更别说如此长战线的战争，就算是再强大的帝国，都会被拖垮。</P>
而且，张楚也很明白，老祖宗之所以没有远征过，因为老祖宗是务实的。</P>
远征对于天下，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P>
西域都无法彻底掌控，更别说更遥远的地方了。</P>
既如此，白白浪费精力干什么？</P>
汉人骨子里的征服，并不是去一趟，游玩一下就能满足了的。</P>
汉人不屑于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P>
汉人每开拓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它的用处，汉人会在上面生根发芽，会在土地上建造繁华的城市，会在土地上栽种又香又甜的果实。</P>
汉人要实实在在的好处。</P>
亚历山大的事迹或许好听，可对于马其顿的百姓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呐？</P>
君为轻，民为贵！</P>
这些话流传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P>
张楚笑着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P>
“你们说得对。”</P>
“战争，对于百姓，就是灾难。”</P>
“这片大地，就足够我们唐人生活了。”</P>
张楚憨憨一笑，斜靠着车邦的姿势轻轻换了一个。</P>
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下面，望着星空：“程伯伯，秦伯伯，我就是想说，你们真的还年轻呐。”</P>
“可不要再说些丧气的话了。”</P>
秦琼轻轻一笑，他知道张楚这话是给自己说的。</P>
他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低头，手指深情的触摸着红薯的藤蔓：“知道了，知道了张小子。”</P>
“我会活着，努力的活着，我要看看你这个红薯到底能结多少，我要看看咱们大唐的盛世，到底是什么样子。”</P>
“我要用我的眼睛看着。”</P>
“一直看着·····也看着这个大唐，到底会因为你而发生什么改变。”</P>
秦琼的声音越来越低。</P>
程咬金抱着土罐，也不舍得撒手：“小侯爷，休息吧，明天，就要赶路了。”</P>
这里安静了下来。</P>
不过，三人都没有睡觉。</P>
大唐，真的不能西征吗？</P>
三人心里都想着这个问题。</P>
不！</P>
不是的！</P>
如果·····如果条件足够，当然可以！</P>
大唐的路，没有终点！</P>
但，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存在于他们的心中，没有谁再讨论了。</P>
程咬金和秦琼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个条件大唐或许永远不会满足。</P>
张楚睁着眼睛，望着星空。</P>
相比于刚到大唐时，活下来这个目标，他现在心里，诞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P>
很疯狂！</P>
疯狂到现在他都不敢多说。</P>
张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飘了，连长安都没看见呐，都开始畅想不切实际的远方了。</P>
张楚笑笑，闭上了眼睛。</P>
星空慢慢隐去，月亮也转到了西方，开始落下。</P>
替班的朝阳，缓缓升起。</P>
大地，重新醒了过来。</P>
寂静了一夜的军营，也开始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