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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的目光中全是希冀。</P>
他不能想象。</P>
如果张楚真的把这个技术讲出来，那么整个天下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P>
整个大唐百姓，都将会因为此，而受益终身，受益子子辈辈。</P>
赵集没有说话。</P>
这里没有他插嘴的地方。</P>
但，他终究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张公子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讲了出来，赵集想要避嫌，都没有办法了。</P>
张楚看着两人凝重的样子。</P>
目光，落在了油灯上。</P>
“师父还在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若是有余力，就帮一帮百姓，拉一拉天下。”</P>
“其实，这话之前我还不太懂。”</P>
“可现在，我下山了，虽然时间很短，我却明白了师父的用意。”</P>
“百姓苦，太苦了。”</P>
“若是我能有能力帮一下，自然不会逃避。”</P>
说着，张楚的嘴角，轻轻笑了下。</P>
看着跳动着火焰。</P>
张楚用力的吸了口气。</P>
“现在，我有能力帮一下百姓，处默，我当然愿意。”</P>
“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平。”</P>
“我张楚，或许没有开万世太平的能力，但能帮一帮百姓。”</P>
“我自然愿意和朝廷一同奋斗。”</P>
张楚重新看向了两人。</P>
目光平静。</P>
声音淡然。</P>
可是程处默和赵集两人，却彻底的沉默了。</P>
张楚的声音不大。</P>
落在两人耳畔，却仿若雷霆般炸裂。</P>
如此之心，相比之下，他们两人却好似脚下蝼蚁般，何德何能于展翅鲲鹏坐在一起，谈而论道。</P>
张楚的身影，煌煌犹如万丈神人，让人不敢直视。</P>
特别是这一句！</P>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P>
两人的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P>
体内的血液仿佛被放到了煮沸的汤里，咕嘟嘟咕嘟嘟的冒泡泡，止不住的冒泡泡。</P>
头顶之上，有白雾蒸腾。</P>
这是汗。</P>
片刻后，程处默才从这般惊骇和空洞中反应了过来，整个人的呼吸中，都带着惊恐和炸裂。</P>
他张张嘴。</P>
好几次。</P>
可嗓子里不知道堵住了什么，出不来声音。</P>
“嘶！！！”</P>
程处默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冷不丁的倒吸了口凉气，这才有了说话的能力。</P>
“楚兄，楚兄·····”</P>
也不知道是因为咬舌头疼了，还是因为什么，程处默的眼圈，通红，双眸，湿润。</P>
“楚兄，楚兄，我程处默，人微言轻，不能代替朝廷，给你保证什么。”</P>
“但是·····但！！！”</P>
“这辈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大哥，楚兄，今后，程处默定然追随楚兄，一同为百姓，为大唐，做事！！！”</P>
“楚兄！！！”</P>
程处默大叫一声，单膝跪地，抱拳朝张楚吼道。</P>
张楚赶紧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P>
“处默，你可是万金之躯，国公之后，这算怎么回事。”张楚摇摇头，笑道。</P>
“万金之躯？国公之后？”</P>
“呸！”</P>
“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这算什么？这有什么用？不过是沾了父辈的荣光。”</P>
“若不是父辈，我程处默，算个屁！”</P>
“楚兄，我要跟着你，我要追随你，我的眼睛，看人绝对不会看错。”</P>
“万丈鲲鹏，将会庇护整个大唐，到时候，我程处默的名字，也将真正的跟着大哥你，而被天下人所知。”</P>
“我程处默，也终于真的，能够给百姓，做些事情，为大唐，付出努力！”</P>
“大哥，你不要说了。”</P>
“赵集！”</P>
程处默猛地看向了赵集。</P>
赵集这会有些发懵。</P>
不仅仅是因为张楚，更有刚才程处默的那一跪。</P>
乖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