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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开的怎么样了？”许凡掏烟出来散一圈，看着酱爆山鸡那两张黑脸问一句。
“呼~别说了。
累到不想说话，这活我还想着自己猛搞，结果晚上累的我浑身抽疼。
得请人，三百一天我也认了。”山鸡摆摆手，那手臂上还有不少割痕。
“是啊！干农业这一行，有决心都还是次要的。
得有大毅力和充沛的体力。
不然干一个小时偷懒半个小时。
吃饭吃半锅，以前不咋吃的肥肉我垮垮炫。太饿了。”酱爆吃着烤鳗鱼叭叭的说一通。
“是啊！是啊！
以前我一天就吃两顿饭，早餐吃不吃都无所谓。
现在要是不吃早饭上山干活，我估计会死在山上。
先是身体发凉，然后感觉有点发虚，脑子晕乎乎的。
这突然给你来一个手脚发酸发软。心率都慢了好几拍。
当时我就瘫在了地上，拿着手机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送吃的。不然真死在山上了。”
“你这个是低血糖。确实会出现猝死的情况。
平时干活身上带些高热量的东西。什么士力架或者牛肉干什么的。”许凡看看山鸡的脸色，确实是有点嘘。
“开荒这个事，能花点钱就花点钱。请人来干三天就差不多搞完，我自己搞的话，得搞大半个月。
我爸还不舍得花钱，我说这钱不能自己都赚了，得让别人也有点过年钱。
哎！累的吖批。”
后面陆陆续续来人，跟许凡借钱的那十三个人都凑到了一起。
脸上都晒的黑黑的，手脚都有些被矛草划割的伤痕，不过眼睛里看着还是很有精神的。
大家聚到一起分享一下工程进度，顺带倒倒苦水。
经历过辛苦，这嘴上就没了吹牛逼讲国际局势的念头，吃着海鲜烧烤喝着桃娘子泡酒。
以前是喝酒吹牛逼，现在是多吃菜，小口喝酒补充身体。
“除了种桃金娘外，油茶树、松树、竹林这几种你们要是有山林地空闲也可以去开发起来。
我再借你们一点。”许凡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又掏烟出来散一圈过来。
“不搞了，不搞了。
再搞下去会死人的。
牛马都没我这么累。”山鸡酱爆连忙摆手摇头。
其他人也跟着摇头摆手：“我们也不搞了。累到要命。
给钱都不想搞，更别说是借钱了。”
“搞不了一点！”其他人跟着喊起来。
许凡抽一口烟乐呵呵的说着：“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才搞几天时间你们就虚了。”
“能不虚吗？我都好多年没下地干过体力活了。”
地撂荒是正常的，特别是这种有山区的田地，得精耕细作，这地半年不种就全部长草。
再加上农产品比矿水泉还便宜，忙一年都没赚一两万。
没有许凡投资的十万，这些家伙大概率在春节过后就会全部回去工厂上班。
一个月挣五六千，那工资是实打实的，而投资种农业则是要缓两三个月，或者缓几年才能看到回报。
这些人的年纪都在20-37，有的还老婆孩子，有的都还是老单身狗，但家里老父亲老母亲年纪也大了。
在外面上班能发财早就发了，现在有个机会，管它行不行都得莽上。
一帮人吃着海鲜烧烤喝着酒，谈着未来和村子的建设，张溦那妞竟然找了过来，还把许凡约到角落边上。
“我们镇长想找个会看事的人帮忙看看。”
许凡隐约猜猜出点什么：“看啥？你跟我说干什么？我现在种地的。”
“最近镇里不是死了好几个人了吗？
镇长觉得有点晦气，想找个懂行的人做做法事，看看风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犯冲了。”
“这个问题啊！那我帮不了。
我没接我师傅的行当。
而且，这事算起来对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真用心去找这个会风水的人，那么这就是一件坏事。
你想，镇上死这么些人，他的位置不就空缺了出来吗？别人都悄咪咪的去运作，而你傻不拉叽的问风水！
你上头的人不死，你能扶正吗？
不不上去，你还想跳过他往上走啊！
还有，你要是找到能看事有本事的先生，那你将会被所有人忌惮和排挤。
因为你能把事情看好，也能把事情看坏。别人会忌惮你，提防你。
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要信科学你懂不懂，这里面的人性深着呢。
你现在是想盼你领导好好的，还是盼他挨不到过年。”
“……”张溦呆愣在原地，嘴巴张了两下都没说出话来。
许凡：“一看就知道，你现在肯定就在盼着你领导挂逼。”
“……咳咳！我没有……”张溦干咳两下眼睛闪烁，扭脸躲避许凡的目光。
“你还没有？骗谁呢！
这个时候你别想着往上爬，专心干实事，上面应该会空降或者有人在实地考察你们这些干部。
装你都不会装，当什么领导。还找风水去看事。
你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变了啊。”
“……你别说了！我没找过你！”张溦被揭穿小心思，狼狈的溜走。
其实张溦来找许凡说风水这个事情还是次要的，她主要还是想从许凡这里得到安雪那边阵营的扶持。
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