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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往事，他并非完全无愧于心。
但当时的情况复杂，他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无奈。
然而，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眼前的敌人，已经摆明了要取他的性命。
“哼，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动手吧。”
向天德冷哼一声，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
柳无痕却并未立刻动手，而是缓缓说道：“向天德，我知道你修为高深，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是在动手之前我还有一事不明。
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杀害我的家人？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遭此横祸？”
向天德叹了口气，道：“柳无痕，你有所不知。当年那件事，并非我本意。我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才为之。而且，事后我也深感愧疚，一直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弥补？”柳无痕冷笑一声，“你如何弥补？你能让我的家人死而复生吗？”
向天德无言以对，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消除柳无痕心中的仇恨。
于是，他干脆不再解释，而是说道：“柳无痕，今日你我相遇，便是宿命。你若要报仇，我随时奉陪。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一个故事。”
柳无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吧。但别指望我会因此放过你。”
向天德站在月色朦胧的屋顶上，望着面前这个眼神中交织着仇恨与好奇的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本是江湖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我一直这样默默无闻下去。
那一天，我偶然间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陌生人。
他告诉我，他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一员，因为执行任务失败而遭到追杀。
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便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组织，承诺会给我提供庇护，让我从此过上安稳的生活。”
向天德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那段记忆如同梦魇一般，始终缠绕着他。
“起初，我拒绝了。我知道，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
但那个陌生人并没有放弃，他告诉我，他们的组织并非作恶多端，而是在为了某种正义的事业而奋斗。
而且，他还承诺，只要我加入，就会有机会学到高深的武功，成为一代宗师。”
说到这里，向天德苦笑了一声：“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江湖中哪里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邪恶？所谓的‘正义’事业，也不过是某些人为了实现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
但那时的我，被对武功的渴望和对安稳生活的向往蒙蔽了双眼，最终还是答应了那个陌生人的邀请，加入了他们的组织。”
加入组织后，向天德确实学到了不少高深的武功，也逐渐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然而，随着他地位的提升，他接触到的秘密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组织并非他当初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和纯洁。
“有一天，组织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去刺杀一个无辜的家族。那个家族世代行医，救死扶伤，在江湖中享有极高的声誉。
我起初以为，这是组织为了某种‘正义’的目的而采取的行动，但当我潜入那个家族，亲眼看到他们和睦相处、救死扶伤的情景时，我才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