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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自习永远是高中生的噩梦。
北方的冬天，六点钟天色一片漆黑。而五点半学生们就要从宿舍爬起来洗漱穿衣，赶在六点钟准时上早自习。
奶奶个腿，这谁起得来啊？
哦，班主任起得来，还在门口盯着迟到的学生。
那没事了。
张沐晨不得不佩服柳舞漾的毅力。
每天清晨六点，她像门神一样准时守在教室门口。谁来晚了就得被她揪住。
但张沐晨向来不把这一套当回事。
他每天早晨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时都要挣扎一番。
“再睡十分钟，绝对来得及……”
张沐晨迷迷糊糊的看着时间——五点二十。
然而等他再睁眼，很好，六点整。
“哦，迟到了。那算了，反正都迟到了。”
张沐晨蒙上被子，继续睡。
这是他每天的日常。等到他从容地爬起来，骑上电动车晃悠到学校时，时间已经接近六点五十了。
张沐晨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到教室门口。
他先探头往里面瞅了一眼——同学们正安安静静地埋头上早自习，而柳舞漾却不见踪影。
张沐晨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身去了柳舞漾的办公室。
这个时间段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大多数老师都还没来。唯独柳舞漾趴在桌子上小憩。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针织毛衣，枕着抱枕侧头安静地睡着。
张沐晨站在门口啧啧了一声：“漾姐还真是敬业。六点抓迟到学生，忙完后又来办公室补觉。”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柳舞漾身边，发现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并没有很高，于是从旁边找了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
在低头给柳舞漾披衣服的时候，张沐晨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柳舞漾的睫毛浓密纤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的鼻梁挺直，皮肤白皙细腻，透着一层天然的光泽。
睡梦中的柳舞漾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显得格外安静柔美。
张沐晨站在一旁看着熟睡的柳舞漾，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平时对我凶巴巴的，睡着了倒是挺乖的嘛。
他轻轻将衣服给柳舞漾盖好，随后他目光一转，落在办公桌的抽屉上。
“应该还在老地方吧。”
张沐晨蹑手蹑脚地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他被没收的手机。
柳舞漾显然没变过藏东西的习惯。
成功拿到手机后张沐晨迅速退出办公室，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像极了猫偷鱼时的小心翼翼。
然而就在他轻轻带上门的那一刻，柳舞漾微微动了一下，闭着的眼睛悄然睁开，露出一丝带着困意的疲倦。
她的目光缓缓扫向门口，确认张沐晨已经离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随即抬起手轻轻将外套裹紧了些。
柔软的针织毛衣与外套带来的温暖让她有些舒适。
“算了，看在给我盖衣服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说完，柳舞漾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又慢慢陷入了那种松弛的倦意之中。
......
张沐晨心情大好的打开手机银行。
余额+2000。
他的心情比早上的太阳还明媚，然后奖励自己玩了一早自习的手机。
爽！
七点半，下早自习的时间到了。
教室里的学生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准备冲向食堂。
铃声一响，教室顿时像炸开的蜂窝。椅子拖动的刺耳声，书本合上的啪嗒声，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喧嚣之中总有例外。
楚玖璃依旧坐在座位上，手里的笔没有停下，专注地盯着试卷，仿佛周围的世界与她无关。
“哎同桌，下课了你不吃饭啊？”张沐晨一边伸懒腰一边随口问道。
楚玖璃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人太多，太挤。”
张沐晨：“也是，现在去食堂和战场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间段的学生会像饿疯了一样冲进食堂，窗口排队买馄饨的人能绕整个食堂一圈
楚玖璃从书包里拿出一包干脆面和一盒牛奶，显然这就是她的早餐了。
张沐晨没说什么，准备起身离开。然而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舔狗陈浩一脸笑容地走向楚玖璃，手里还端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
陈浩也是走读生，每天早上父母都会为他准备好早餐。他则把这些早餐视为心意，专程带给楚玖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