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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顾九黎微微停顿，像是在给启帝留出思考的时间，又似在酝酿着下文的攻势。
“若臣未曾记错，这些人可皆是陛下的亲信，或是陛下亲手栽培之人。”
“陛下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许是贵人多忘事。”
他的语速依旧平稳，可那话语却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匕首，在这寂静的金銮殿内闪着寒光。
“然臣却记得真切，这些人如今皆已离世。”
在说话间，他的眼神始终如炬，紧紧地直视着启帝。
那目光仿若实质的利箭，又似能穿透重重迷雾的日光。
仿佛要直直地刺进启帝的内心深处，将其心底的秘密毫无保留地洞悉，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他的内心实则在冷静地，观察着启帝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犹如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那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在权谋的旋涡中早已波澜不惊，掌控全局的心。
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局势，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与权力。
启帝手中紧握着册子，那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心中暗惊，自己身边之人，如今确实已死伤大半。
如今顾九黎将这铁证呈上，自己想要遮掩都无从下手。
他怒不可遏，猛地拍向面前的御桌，那“砰”的一声巨响，似是要将这金銮殿的穹顶都震落几分。
启帝的脸涨得通红，好似被怒火点燃，心中大骂：这些蠢货，做事如此不堪，死后还留把柄。
万一被清政王查出，他们是受朕指使，这大启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
他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可那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顾九黎看着启帝这般焦灼模样，心中暗自窃喜，犹如猫戏老鼠般畅快，想着：没那能耐还妄图兴风作浪。
如今看你如何收场，怕是要陷入万难之境，无人能助你收拾这烂摊子。
顾九黎面色沉静如水，波澜不惊，仿若一切皆在其预料之中。
他先是挺了挺脊梁，随后从容地向前迈出一步。
那步伐沉稳而笃定，每一步都似踏在，这金銮殿的权力脉络之上。
紧接着，顾九黎微微躬身，身体前倾的弧度恰到好处。
既显示出对帝王的敬重，又不失自身的威严，将所有罪责巧妙地揽于自身。
他启唇说道，声音平稳而流畅，犹如山间潺潺的溪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他们犯下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被臣的手下察觉。”
顾九黎微微抬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旋即恢复如常。
“臣身为大启臣子，肩负着守护朝纲之责。”
“目睹此等恶行，实在无法容忍，便私自处置了他们。”
此时，他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仿若暗夜中的流星，稍纵即逝，那是他在这权力棋局中的，精妙算计。
顾九黎再次微微欠身，继续说道：“臣此举，亦是念在他们是陛下之人。”
“为保皇家颜面，不得已而为之，永绝后患。”
“想必陛下，不会怪罪臣擅自做主，对他们痛下杀手吧？”
言罢，他嘴角轻轻上扬，挂着一抹恭敬的笑意。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像是戴着一副精致的面具，将内心真实的情绪，完美地隐藏起来。
在心底，顾九黎暗自思忖：这步棋虽险，却足以让启帝陷入两难之境。
既无法公然斥责自己，又不得不对自己有所忌惮。
只要掌控好分寸，这大启的局势便会愈发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倾斜。
而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也终会在自己的精心布局下，一步步纳入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