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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已是刻意隐去了气息，却不想被你这条小小的灵蛇给发现了！”
黑须墓蝠族长收回了目光，转而打量起了墨钰灵蛇。
“灰毛鼠那老家伙死的不冤，它要是有你这般机警，也不会落得个被分而食之的下场啊！”
听到此话。
凌霄和灵隐豹猫本来稍微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该死！竟然忘了它跟灰老鼠王是老相识了。’
凌霄暗骂自己不够严谨。
黑须墓蝠族长这话的意思十分含糊。
听起来像是在嘲讽灰老鼠王无能，但又像是在为他的死感到惋惜。
在凌霄还在苦苦思索这话中的深意时。
本身悬停在空中的黑须墓蝠族长突然振翅飞起，一双闪着寒光的锋锐利爪抓住了洞顶，庞大的身体竟也倒吊在了洞顶上。
“那我们是敌是友了？”
看着黑须墓蝠族长竟缓缓收起了翅膀，墨钰灵蛇鼓起勇气问道。
“以现在的局面来看，非敌非友！”
黑须墓蝠族长那淡漠的沙哑声音，徐徐从洞顶传来。
听它如此说，凌霄和灵隐豹猫才又放松了一点紧绷着的身体。
“不过你们杀死了灰毛鼠那老家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黑须墓蝠族长缓缓将它那对巨大的膜翼无声地收拢，像其他墓蝠那样包裹住了身体。
“从这个角度来讲，是朋友的可能似乎多一些……”
但话音还未落，灵隐豹猫便一步向前道。
“那上一次我通过时你并未阻挠，想必也是故意为之了？”
黑须墓蝠族长听到这话后并未立即回应。
“这些年来，自从灰毛鼠那老家伙进入了凝力期后，就一直霸占着溶洞一层和岩缝出口，逼得我族只能依靠一条与断崖相连的裂缝出入。”
说到这里，它那血红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难掩的狠厉。
“那道裂缝外的断崖之上，常年劲风凌冽，每次外出觅食，都会有稍弱的年轻墓蝠被罡风吹中后，因翅骨折断而葬身崖底，数不清的年轻生命就这样白白消逝……”
它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凌霄它们并未插嘴，
它们也很想搞清楚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自从我进入凝力期后，就一直想亲手了结灰老鼠那老家伙的性命，但那老家伙太过狡猾。一直躲在复杂的洞道深处不肯出来。”
黑须墓蝠族长闭上血红的眼睛，语气也开始变得无奈。
“那老家伙仗着御土术，在洞道内近乎无敌，虽然我不怕它，但也奈何不了它。”
它缓缓睁开了眼，一双血红的眼睛盯住了灵隐豹猫。
“直到你的出现！”
灵隐豹猫听后立即恍然大悟。
“那时候你就想着利用我来对付那老家伙了？”
灵隐豹猫何等骄傲，自是不愿被黑须墓蝠族长当刀使。
于是死死的盯着那双血红眼睛质问道。
语气极为不愤。
“那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
黑须墓蝠族长并未回避它的不满。
“要不然，从你暴露出气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滋补墓蝠幼崽们的血食了。”
这话说的极为刺耳霸气。
听的凌霄它们具是一愣，但随即就又平静了下来。
黑须墓蝠族长这话虽然刺耳。
但凌霄它们竟都无法反驳，甚至即刻就认同了。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这就是这片丛林，甚至是整个妖界的法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