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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子产品是很无聊的，小黑看着众人慢悠悠地在田里干活，感觉头顶都要长草了。
终于等妇人结束了下午的活，带她回了家。
小黑又坐在门槛上数蚂蚁。
天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人的生活这么无趣啊！
天色将黑，李父带着小男孩回来了。
小男孩怀里抱着只毛茸茸的东西。
小黑眼睛一亮，站起来蹬蹬蹬跑到男孩跟前，满眼期待地抬头看他。
小男孩有中午的教训，生怕再吓到妹妹，便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将怀里的东西给妹妹看。
那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崽，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可爱极了。
小男孩十分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黑，时刻准备好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把小狗抱走。
小黑歪了歪头，忽然猛地吸了口气，气沉丹田，双手握拳，张大嘴巴。
小男孩以为她又要大哭，忙后退好几步。
谁知小黑却大喊一声：“小狗勾！” 而后，她飞扑过去，把小狗崽抱进怀里各种蹂躏。
小男孩这才松了口气，高兴地笑了起来：“这是我和爹在张婶家门口捡的，说是快要死了。爹说它死不了，就是饿的没力气了。我就猜到妹妹肯定喜欢，所以抱回来啦！”
他显然没指望自己的傻妹妹能听懂自己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以后哥哥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保护你，但哥哥会把你们都保护好的！”
小黑摸着小狗奶呼呼的嘴巴小声嘟囔：“谁要你个小屁孩保护啊。”
但那低垂的眼皮却遮住了她的思绪，叫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一家四口的三餐本就有些艰难了，这下家里又增加了新成员，也算是变相的增加了负担。
但妇人没说什么，见两个孩子都喜欢，便翻出一个破旧的碗当做小狗的食碗。
吃完饭后，她把四人吃剩的一点稀粥和野菜汤混在一起，喂给了小狗。
小狗也不嫌弃，吧唧吧唧吃得很香。
小黑饶有兴致地蹲在它旁边，摸着它的脑袋看着它吃饭。
李父低声和妇人交谈：“我总感觉傻丫好像变聪明了点。”
妇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家闺女和小狗崽蹲在角落里，两个脑袋差点凑到一起去。
“没觉得呀。”
她面上又带了几丝愁容：“傻丫虚岁已经四岁了，跟村里其他同龄孩子比起来就是个傻的。远儿这么大的时候都和孙秀才偷学两首诗了！”
李父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人有傻福，我觉得闺女这样挺好挺可爱的。反正有咱们养着她，没事……”
两人又嘀嘀咕咕地谈了些什么，才将两个孩子抱回床上睡觉了。
昏暗的烛光轻轻摇曳，眼见将熄。
不大的木床上，李父躺在床边，中间是小男孩，小狗，小黑，妇人在最里边。
李父给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闭上眼就秒入睡了。
妇人轻轻拍着小黑，轻声唱着调子古老的童谣。
小黑原本并没有睡意。
褥子太薄，床太硬，被子不暖，枕头不舒服……
她在想着，妇人的草帽已经破破烂烂了，要想个办法再给她编个好一点的。
原主父亲的汗衫洗了不知多少次，已经破烂不堪了。还有小男孩的草鞋都已经露脚指头了，怎么想办法赚点钱呢？
想着想着，不知是怀里的小狗勾身上的毛发带给了她温暖，还是妇人的歌谣起了催眠作用，亦或是昏暗的烛火令人昏昏欲睡，小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她体验人生的第一夜。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也很香甜。
沉得她甚至没有发觉，后半夜时屋子里弥漫开一股呛人的味道。
“唔……怎么这么大的烟？当家的，你快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妇人是最先被呛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