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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紧抓轮椅的扶手，压抑着声音看向柳颜洛，“颜洛，对不起，我……”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并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们是过来通知你的，这字你要么老老实实地签，要么我让人压着你签。”
沈之洲牵着江一宁的手上前，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振天，“别逼我动手，没有报复你已经是看在一宁的面子上。”
“你若是还想拖着，或者抱有什么幻想，最后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沈之洲的声音犹如淬了毒，看向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阴翳，沈振天的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能力卓越，很多事他都没有操过心。
对他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谈不上什么父子之情，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如此浓烈的压迫感。
沈振天不愿承认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掌控。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
“爸！”
看着沈振天还要作死，江一宁赶紧出声，对着他使劲眨了眨眼，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道：“爸，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你现在要啥没啥，还成了瘸腿糟老头子，要是把你打扮得潦草点扔大街上别人都会认为你是个乞丐。”
“我妈现在人美又漂亮，还有钱，承认吧！你已经配不上我妈了。”
“死缠烂打的男人最掉价，给自己最后留一次体面，就算我妈不跟你离婚，你在她面前也只会自取其辱，难道你觉得你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本来就是你不对，律师说的哪件事不是真的，也就是你现在瘸了没钱没权了，才变得老实了，你听我的，离婚吧！”
说完江一宁又加了一句，“沈之洲只要没跟我离婚，他就永远是你儿子。”
要是逼急了沈之洲，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事，到时候她也保不住他。
沈振天看着她，江一宁使劲给他眨眼，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别再纠缠，给自己留点脸。
片刻后，沈振天点了点头，“好。”
他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签了字，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律师拿起离婚协议对着沈之洲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柳颜洛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一宁，你收拾东西搬去和我一起住吧！”
“住在这里太晦气了。”
江一宁：“……”
爱的尽头都是诋毁吗？
说实话，她还是不想搬去和柳颜洛一起住，虽然她对她挺好的，但是她有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拘束，毕竟柳颜洛在，她骂沈之洲都不敢骂的太过分了。
“妈，和你住没问题，但是我想问问你介不介意我裸奔？介意我在家穿性感情趣内吗？妈你知道的，我内心其实有些变态……”
江一宁还没说完被沈之洲捂住了嘴巴，“妈，我已经在这里买了两套房子，就在隔壁，她会和我一起住。”
“她有些变态，一起住我怕你承受不住。”
柳颜洛：“……”
秦天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