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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孩子呀，怎么做我哥哥？”佳佳觉得“小姐姐”好好笑。
“那我哥哥做你哥哥吧。”“小姐姐”无奈说。
“好啊。”
时间来到5月2日晚上8点半。
佳佳带着新认识的“小姐姐小哥哥”偷偷来到自家的录像厅里看录像带。
录像带放的是什么东西她看不懂，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人喜欢看，她只是想，大人们喜欢看的东西，应该是好看的东西吧！好看的东西，她想分享给他们。
她看不懂的东西，“小姐姐”只一眼就看懂了，不仅看懂了，连忙把佳佳带离了录像厅。
在3人离开录像厅时，有4个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男人走进了录像厅。
佳佳本能地感到害怕，一双手紧紧拉住了“小姐姐”的手。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小姐姐”承诺说。
……
“我是陈维民，我有一个房子，不大，不过足够遮风挡雨了。我有一个老婆，给我生了一对儿可爱的双胞胎儿子。我的双胞胎儿子，我很爱他们。可是，我悲哀地发现，我的大儿子智力低下，三岁了还不会说话。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我的小儿子智商很高，不到一岁就会跑会跳，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还很会哄哥哥睡觉。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孩子妈知道。”
“这一天，村主任找到我，告诉我，我这样的情况可以申请特困补助，一个孩子一个月给25块钱，两个孩子一个月50块钱。我感到得到了老天爷的眷恋，我喜出望外，我立刻把我的两个孩子申报了上去，我太爱他们了，他们小小的年纪，就能给家里挣钱了，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我后悔了。我想小儿子去上学！但，他被我申报了智障儿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他跟我和老婆一样，只有小学文化，以后只能靠出卖体力，低三下四地活着。而且，我那智障的大儿子以后还要靠他呢！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跟村主任讲实话，我会丢掉工作，村主任会让我把以前领的钱都吐出来，没准，还要对我加倍罚款！我没钱！以后，也没法立足于村子里了！我该怎么办？要不，离开这里吧？但，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呢？这里是我老陈家世世代代生长的根呀！”
“我完蛋了！厂长好像发现了我的秘密！他看到了我兜里小儿子的作业！我真蠢！我为什么要把小儿子的作业放在兜里啊？在家里偷偷看就好了，干嘛还要拿到单位看？但，或许是我想多了，他没有看到说不定？老天爷，救救我吧，我再也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求求你！求求你！”
“这个无耻的人！这个贱男人！怪不得不来找我！他居然去找阿虹！我可怜的阿虹啊！我可怜的孩子妈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是对的！你跟我说了，我能干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干，不敢干！我只能当王八！当他妈的缩头乌龟！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就偷偷地当王八！我在你面前还有个脸面！反正这辈子也这样了！等我攒够了钱，我要带你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得太多了吗？我要得不多！我只是要口饭吃，要我的孩子能读书！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很过分吗！我的孩子只能是智障吗？我的阿虹为什么要受那种折磨？这样苦命的阿虹，你也不肯留给我？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是的话，放雷劈死我好了啊！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孩子的妈？！是你们杀死了我！是你们！你们该死！”
会议室里寂静一片。
一张又一张揉碎了被拼接起来的纸头被放大了，显示在所有人面前。
“这是在陈维民家第三次搜索时，在床板底下的砖缝里发现的东西。被雨水泡烂了，采用特殊技术恢复了，这几张是对本案有帮助的。对此，有以下推测：第一，陈维民的妻子大概率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抛弃她，想带着她，只有一个办法，带着她的骨灰！建议查火葬场，不要光查单据，找一找个人！第二，陈维民的小儿子智商很高，这种高到底是父亲的夸大其词，还是真得很高？我们不防假设他智商很高，那么，排查人的时候，就不能只找两个男孩子！看到差不多岁数的孩子都要查！也不要锁定两个！第三，如果第一个推论成真了，排查人的时候，就不要只关注夫妻！要注意单人！甚至不能只查单人带孩子的！孩子身量小，可能被隐藏起来！交通工具的话，重点关注公路和水路。火车有摄像头，可能性比较低！公路的话，要跟每个司机约谈，强调这个事情的重要性…”
柳荷一点一滴说着这几天的想法，没有丝毫紧张。
她的每句话像钢钉一样，一下下钉进了郭志良脑子里，把他钉得心服口服！郭志良一下子记住了她的名字。
郭志良又哪里知道，柳荷认识的人里面，有一个极会隐藏、智商超出常人数倍的人——韩子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