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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一阵脚步声自门外传来。</P>
是曲雾。</P>
她换了身连帽卫衣，手里抱着电脑快步走了进来，盘腿在叶空身边坐下来，把屏幕朝她的方向一转。</P>
“查到了，全部。”</P>
叶空垂眸一扫。</P>
一张清晰的列表，囊括了姓名、住址、单位、家人，家人姓名，单位或者学校，有孩子的甚至连孩子上几年级几班各科老师是谁都有，无数详尽的信息，附带无数清晰的大头照。</P>
叶空嘴角翘了翘，却在林心舟要凑过来看的时候一把合上了电脑。</P>
啪的一声。</P>
她把电脑推向曲雾：“去给他们看看。”</P>
曲雾把口罩和帽子都戴上，抱着电脑去了，走之前还叮嘱叶空：“今晚别熬夜了，昨天也一夜没睡。”</P>
叶空挥了挥手。</P>
曲雾就这么抱着电脑出去了。</P>
十分钟后，她又回来了。</P>
“他们同意了，不过说是手机里还有别的照片，不好直接交给我们。”她把电脑放下，笑嘻嘻道，“还好这个难不倒我，等我写个程序给他们手机安上去，一键清理二十四小时内的所有内容就好了。”</P>
“大概要多久？”叶空问。</P>
“一个晚上。”</P>
“那你忙。”叶空站起来，“我去睡觉了。”</P>
看着两人各自分开，涂晚他们都露出了怔忪茫然的表情。</P>
·</P>
说好要去睡觉的叶空，躺在洒满月光的床上和人打电话。</P>
“解决了吗？”</P>
温璨问她。</P>
“解决了一半。”她回答。</P>
“怎么解决的？”</P>
“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都不敢或不愿和有钱又有权的人为敌。”</P>
“你很有当资本家的天赋。”</P>
“你骂人？”</P>
“……我在夸你。”</P>
“说我有资本家的天赋怎么听也不像是夸奖。”</P>
“你很讨厌资本家？”</P>
“嗯。”</P>
“可我也是资本家。“”</P>
“……”</P>
叶空举着手机，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P>
没等她想好要说什么，那边已经若无其事的跳过了这个话题。</P>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P>
叶空只好又嗯了一声。</P>
她躺在床上，偏头看向窗外。</P>
挂断电话后，少女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走过去打开房门，顺手拿走了桌上放着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