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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喊道：
“师父！”
“善泽，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弟子，也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你放心，为师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
李长春这话，既是说给小牛听，也是说给韩长空和柳玉听，意在让韩长空放心。
柳玉赶忙接话道：
“李师兄的为人，我还能不清楚吗？这孩子也是运气好。”
韩长空向前两步，拱手行礼道：
“李师兄，那小牛日后便劳您费心照顾了。只是不知李师兄如今在何处修行？日后师弟也好上门拜访。”
李长春缓缓开口道：
“师弟，剑修之道，远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我修行的地方在北妖大陆，明日便要赶回灵霄城，离开南离大陆。”
北妖大陆，韩长空此前听柳玉提起过，那是一片极寒之地，而且是妖兽的天下，人族与妖族时常爆发大战。
想到这儿，他转头将情况告知小牛。
小牛听了韩长空的解释，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叔叔，我知道昨日是您救了我。但小牛不想再拖累您，也不想给李伯伯添麻烦，所以我要变强，只有这样，以后才能陪叔叔走得更远。”
听到这话，韩长空心里五味杂陈。
但他经历的事情太多，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出言安慰道：
“小牛，你如今也是修士，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道。若你只是普通修士，叔叔自然能为你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可你是剑修，叔叔即便有再多灵石，也无法直接帮你提升修为。”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小牛小时候喝了那么多灵液，除了身体好，就没任何卵用，足以证明没有灵根确实难以修炼。
要是小牛哪怕只是个杂灵根，凭韩长空赚钱的本事，就算把他当猪养，也能将他的修为提升到金丹境。
可剑道这东西，彻底颠覆了韩长空的认知，一个没有灵根的人，竟能拥有堪比修士的实力。
“叔叔放心，小牛不会有事的。”小牛坚定地说道。
见韩长空点头，小牛转头对李长春说道：
“师父，我能回坊市一趟吗？”
李长春点点头，说道：
“可以，我陪你去吧，这样能省下不少时间。”
说完，他转头对柳玉说道，“柳师妹，别忘了继续打探消息。”
“李师兄放心，我在这儿都几十年了，怎么会忘呢。”柳玉应道。
说罢，韩长空三人走出地下交易市场。
李长春大袖一挥，一道澎湃的剑意裹挟着三人，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一个时辰过后，韩长空与李岳山二人相对而坐，于院子里静静地喝着茶水。
此刻，二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氛围略显沉闷，仿佛两个孤寂的老人，透着些许落寞。
小牛回来与李岳山匆匆道别后，便跟着李长春离去了。
说心里话，李岳山心中满是不舍。
这些年来，是他不辞辛劳地将小牛拉扯长大，看着小牛从一个懵懂孩童成长为如今的剑修，其中倾注了无数心血。
而如今，小牛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怎能不让他牵挂。
李岳山从前身为天剑宗弟子，却也未曾料到，除了南离大陆之外，竟还有其他广袤的大陆存在。
更没想到，小牛此次前往的北寒大陆，竟是妖兽横行、危机四伏之地。
想到这些，他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韩长空似乎察觉到了李岳山的心思，轻声劝慰道：
“老李，这也是为了小牛好。”
尽管他明白，这样的话语在离别的愁绪面前略显苍白，但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安慰之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