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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予的声音还透着哽咽，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就神色认真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她今天必须要搞清楚真相。
“爸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和妈妈的女儿？”
闻声，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许玉山的身体一僵，只是面容上依旧不显于色。
男人暗暗滚了滚喉结。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安予会这么问。
黑眸透过镜片落在许安予身上，眼神里带着探究，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当然是我和你妈妈的女儿了，怎么会这么问呢......”
倘若许玉山回答的中间没有停顿那么几秒，身体也没有僵硬那么一瞬的话，许安予可能就真的相信了。
女孩随之露出一抹苦笑，这样的反应显然是让许玉山有些措手不及。
她知道了？是谁告诉她的......
“我今天在馥郁斋偷听到了妈妈和柔姨说话......”
女孩声音淡然，却是让许玉山高悬起了心脏。
薄唇几不可察的轻抿，黑眸深邃。
“你都听到了什么？”
女孩没有抬头，两只白皙小手不安的攥紧，已经有一滴泪顺着眼眶滑落至鼻尖，随后掉落进地毯里消失不见。
“她们说我是南宫先生的女儿......南宫先生是谁？”
许玉山嗓子眼里就像堵了块大石，怎么努力都发不出来声音。
在对上女孩通红又破碎的杏眸时，他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住她了。
男人长舒一口气，随后才哑着嗓子回复道。
“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许安予竟然格外的平静。
女孩望着他的眸子没动，仿佛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那我的母亲呢......她又是谁？”
许玉山只觉得嗓子痒的很，想拿出一根烟点上，却又因为女孩在旁边只能作罢。
“她叫沈青凌，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画家。”
当答案和她心底的预料对上时，她竟然有种无力的虚脱感。
她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当初，是他们抛弃了我么？”
如果是，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时隔这么多年，还要来打破她平静的生活呢......
“当然不是。”
许玉山哑着嗓子为南宫先生和沈青凌解释。
当初他们对小安予的爱都是透到骨子里的，倘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们又怎会把孩子托付给他们。
“你的父亲......和母亲，现在都已不在人世，他们并不是正常死亡......那时你还小，所以为了你的安危，他们才把你托付给了我们。”
“我和你妈妈本是南宫先生得力的手下，是他把我们从那场内乱中摘干净了，我们才得以带着你回渝城生活。”
对上许安予的目光，许玉山抿了抿唇后，便缓缓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她说了一遍。
话落，他又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相册。
翻阅时，许玉山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眸子都有些湿润。
他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许安予。
照片上，除了有笑的一脸春风的许玉山，还有他旁边那个一眼就吸引人注意的高大男人。
“这......是我父亲？”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