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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通趴在了案桌上，晕眩侵蚀了身体开始呕吐。
藤井一的作动惊醒了这个老者，他开始痛哭流涕，爬到夏油杰的面前。
“谢谢你教主大人，谢谢你！”
“死得好啊，哈哈哈哈全部都死了！”
这个人又哭又笑，被填补了阴晦的欲望宛如疯魔一般，他极致猖狂与满足。
夏油杰的眼眸里充满了鄙夷，瞧瞧这个肮脏的猴子。
真是可笑。
他声音很轻，对面前人的跪拜无动于衷。
“这就是盘星教新的业务，我会定期过来接受信徒们的心愿，请供奉好香火噢。”
夏油杰侧身看了一眼藤井一。
“你觉得怎么样？”
自以为心中坚定的藤井一，却被面前匪夷所思的力量给动摇了。
有多少人类心里没有一丝阴暗面？
屈指可数吧。
面前的这个人比想象中更会洞悉人心，亦或者说他本身就是极致的恶。
藤井一叹息一声。
“我们会以教主为尊。”
“很好。”
夏油杰很满意这场会面，看起来比东京都的猴子们更听得懂人话。
“那么这几天，我会在这里驻留，帮教徒们免费驱除邪祟——藤井一，你应该能安排好吧？”
这位老者艰难的从桌案上起身，跪拜于夏油杰面前。
“是，多谢教主大人。”
夏油杰勾了勾嘴角，随意的捡起地上的头颅，朝外面走去。
和室内的威压陡然消失，
不少信徒马上起身往夏油杰离开的门外跑去，推搡拥挤想看看神迹。
可是空旷的院落中没有任何人影。
有人摇了摇那个还痴痴傻笑的蓝衣老者。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蓝衣老者涣散的眼眸聚焦，他夸张挥舞着手臂。
“你们知道吗，那群人看到我的时候，仿佛在看垃圾，他们嘲笑我辱骂我，然后——”
“全部碎掉了，碎成一块一块，他们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蓝衣老者嘿嘿的笑着，他指了指不远处头颅留下的一滩血迹。
“那个人最惨，身体都成了肉泥，可是他活该啊，他是一个侮辱小花的人，说小花哭喊的声音美妙刺激。”
“小花喊着爷爷……爷爷……那个畜生说叫的他兴奋极了……”
“我的小花，我可怜的小花，她是那么善良的孩子。”
蓝衣老者突然不笑了，他捧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围在他身边的教徒们神色复杂，压抑又怜悯。
丑陋又黑暗的欲望吗？
人性本恶，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藤井一静静的望着那摊血污，许久才挪开了视线。
“从今以后，我们以教主大人唯命是从。”
无人反驳，或许他们本就不是善类，只是被魔鬼发掘了更深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