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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心知肚明，联系不上的人大概率会是什么下场。
狼牙在中闸外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很快在尸体中发现了一个带血的头颅。
是c115的！
他的头上黏着灰尘，满是血痂。面部模糊，耳朵还被割掉了一只。
泪花刷的一下就浸满了眼眶，狼牙默默俯身，将地上的头颅捧起，并拿出棉布将面部擦拭干净。
“狼牙，我们……”猎鹰走来正想说些什么，在看到狼牙手里的头颅后却也愣在了原地。
“简……巴洛。”猎鹰下意识喊出了c115的化名，那是对方第一次去执行任务时，自己给他取的名字。
当时对方十分开心，还用【千面】来给自己玩变脸游戏。
“c115……”向北缓缓走来，心情也难以平复。
最早的c115就是隶属于他的小队，是后来才独立出去的。
他和c115一起执行过的任务数不胜数。
“小结巴，我们这次共损失了多少兄弟。”向北怔怔地发问。
幸存的赤会士兵中，一位拄着拐杖的男人也一瘸一拐地走来。
“一，一，一共是142人。”由于是技术人员的原因，战斗没持续多久，小结巴就先撤到要塞内部了。
但他的右脚还是受了重伤，裹满了绷带。
“九尾狐……！”向北的胸膛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燃烧着他的全身。
哗啦——
下一刻，自他身上迸发出玄妙的气场流光，在向北的金色眼瞳中，周边的一切都在以时光倒流的形式复原。
S级天赋——无限回档！
血液回流，地上的尸体们重新“站起”，枪械自动回到战士手中，大雾重现。
雷诺伊尔和沃伦在雾中鏖战，强大的联络威压笼罩于要塞上空。
一名又一名九尾狐士兵倒着走路，不断有弹道飞回枪口。
向北要看，看看九尾狐的人到底对c115做了些什么。
向北要看，看看九尾狐那群人逃亡的方向。
向北要看，看看赤会士兵们临死前的夙愿与幻想。
他看到了。
他看到c115为了掩护队友，孤身在机枪架前倾斜火力。
他看到c115释放雷诺伊尔，只为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他看到了，看到布莱兹琼森的弯刀割下了c115的耳朵。
他看到了，看到天穹之上的巨大阴谋。
“他们拿走了历战的徽章，往那边跑了……”向北的意识回溯到现实，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
“那个方向……是裁决主城？”狼牙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那是卡莫纳沿海的瓜雅泊地区。
他眸中的世界里很快出现一道道飞舞的黑色丝线。
这些丝线好似发丝，又好似镰刀可以穿心掏肺。
“晚安，简巴洛，替我向光头问好。”狼牙吻了下c115的额头。
他的目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c115的头和身子都被小心地安葬，包括坚守要塞的所有兄弟。
“那我们接下来……”小结巴缓缓走来。
“去向他们问好。”狼牙望向瓜雅泊的方向，抬起了头。
“用枪抵着他们的脑袋，说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