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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盛坐上车，肖湘就吐槽，“你这是抽多少烟啊，又呛又味儿的，感觉你都得把火吸肚子里了！”
“可不，我一肚子火。”齐天盛自嘲完落下四面车窗。
肖湘缩缩肩，“你是和我有多大仇，非得冻死我不可。”
齐天盛又调暖风，“你是和我有多大仇，大晚上的非得气死我！”
“我怎么气你了？就说句有烟味儿，就能把你气死？”
“那是烟味儿的事吗？你手机是摆设吗，就不能给我回个信息！”
“圆圆不都说了，手机落她房间，我又去开会。”
“手机不随身携带，遇到危险怎么求救……”
“哎呦，我不是开会之前跑圆圆房间借用卫生间嘛，随手就扔手盆旁边了。桑导好几个同事等我，着急就忘了呗！就因为不回信息，就能这么大反应。齐警官您也太草木皆兵了吧！再说，我这不啥事儿没有，您有啥可气的！”
齐天盛哑几秒，又有话了，“我饿得要死，干等你不出来，你说来不来气！”他吞吞喉，自己都没想到，因猜测肖湘和男人在酒店房间私会，就能原地爆炸。
“好吧，我欠你的，请你吃饭！真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会因为饿肚子像小孩一样发脾气撒泼……”
齐天盛这会儿倒心情好没脾气了，“去吃火锅。”他瞄眼后视镜，悠哉悠哉地吹起了口哨。
“林媚还真是了解你，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肖湘给林媚发语音，“林媚，我们定的明天去火山口……”
……
次日，肖湘工作前先去医院看肖皖，把妈妈已经住进了省精神病院的消息告诉妹妹。
肖湘做了被妹妹埋怨的准备。
肖皖却只是抹几把眼泪感叹几句，“咱妈虽然脾气不好，却是个愿意付出愿意牺牲的好妈妈！是她自己去的吧，昨天早上来看我，说让我出院和李想回家，又说以后姐妹俩要齐心协力，还说……”她说不下去了，“总之就像小时候，她要跳河前说的一样，我就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
肖湘轻叹口气，“对不起，我没有阻止她。”
“一个母亲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什么都无法动摇她。”肖皖摇头，“姐，不怪你！只能怪我们命太苦！”
李想去送小晴上幼儿园回来，听到两姐妹谈话，再游说肖皖，“皖皖，你明天出院，我们一家三口就回滨江吧！现在你受伤得需要人照顾，老太太也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回去等你养好伤，就去复婚。”
肖皖还是摇头，“我不去。又不是什么卧床不起的大病，医生说注意伤口不感染，在家养伤，基本的事情都能做。不需要人照顾，我更不需要你照顾。同意你在这，是因为小晴还小，我要给小晴一个家庭关系和谐的认知！我在自己家挺好的，哪也不去。”
“回滨江不也是在自己家！”
“不是，那是你们老李家的房子。我不会带着孩子不明不白的住你那！不能让你父母觉得，我带着伤像个弱者无依无靠，走投无路了又贴上你！我不喜欢看你父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永远都觉得是我高攀了他们儿子！现在离婚，我们就是两个独立个体！就算真要回滨江，也要我伤痊愈，在那边找到工作、找到房子，能带着小晴稳定生活。到时，你若想复婚，双方平等自由做选择！你有权利选择我，我也有资格独立自由选择！”
“听你那意思，还可能不选我呗？”
肖皖声音虽柔但话说得很硬气，“我有独立的人格和自己的判断，在我妈问题暴露出来，你们家选择舍弃我时，我就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说接受你父母建议，那是对她们的尊重！说我选择自己的人生，那才是实质。如果年轻时结婚都不能包容对方的一切，那到老呢？将来若再面临更多更大的人生抉择呢，你会怎么选，你的家庭会怎么选？”
李想静默半晌，“我是包容你的啊，我从来都没想过放弃你啊！”
“结婚就不只是两个人过日子，是两个家庭过日子！”
肖湘看这阵势，想到了肖皖先前说那句话“一个母亲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什么都无法动摇她。”
她不打招呼直接走，她的妹妹比她想象得要成熟独立，她可以放心地去工作了。
肖湘走出医院，就看到红衣如火的林媚在对街朝她招手，“肖湘！”
肖湘再看还瞥见了齐天盛的车停在旁边。她走过去有点懵，“你什么情况啊，怎么到这来了？”
林媚挽上她胳膊，“给你发信息你没看啊？我不是说，接你一起去酒店和摄制组汇合吗。”
“没，刚和我妹说话来着，没看手机。”肖湘往齐天盛车里看没人，“这车……”
林媚以为肖湘不知是谁的车，帮她拉开后车门解释道，“大圣的车，往山里路不好开，拉他来给我做司机。不用客气，都自己人。”她自己则坐到副驾驶位。
这车肖湘前面坐过几次，坐后面还有点陌生了，“齐天盛人呢？”
林媚在前面边化妆边说话，“他去买水了，我让他带几箱咱的特产矿泉水。”
“哦。”肖湘不咸不淡地看在那描眉画眼的林媚，“够美了！”
“实话讲，对于我这种爱懒床的人，8点半集合，在家是真没空化妆。若都是自己人就算了，那不还有你同事呢，再说人家都是搞艺术的，眼光肯定高，我可不能给你和陈子恒丢面子！”
“唉，你想多了！你看看我，卫衣牛仔裤外加熬夜脸，不是专拍脸的工作，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
齐天盛回来往后备箱放完水，上车就吐槽，“林媚，你只要一坐我车，就是冲鼻子香水味！”
“我们还没嫌弃你车上的烟味儿呢！”林媚回头看肖湘，“是吧，湘湘。”
肖湘没回话，齐天盛在那边来句，“以后都不给你嫌弃的机会，我戒烟了！”
“真的假的？都说刑警是老烟枪，你还能戒烟，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信！”
齐天盛煞有介事，“说戒就戒，从现在开始，一个月看成效！”
“大圣，我就喜欢你这魄力，你这雷厉风行的劲儿，特爷们儿！”林媚伸手去抚齐天盛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