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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两银子。
乖乖。
不过，值。
拿回去让观棋费费心思，稍微辛苦下给铁扇蚀刻几套符阵多好，若是他不太从心的话，给他来个鹿肉火锅补补身子。
麻子赏玩着铁扇心里划算着怎么坑观棋，反正杨大哥又不吃完半头鹿。
书生扭脸笑道：“杨大哥，你看？”
他虽是奇货居的东家却很少插足其间商事，每月的账本都是让大志誊写一遍权当练字的，自打燕小旗来京后又多了个打杂的，麻子彻底不管奇货居的事儿了。
书生嘛脸皮薄。
锱铢必较的事儿做多了太伤书生翩翩器宇轩昂等气质。
“倒是件好物件，不过...”杨铭出场，习惯性地挑毛病砍价。
新气足，火气旺又如何。不是啥瑕疵毛病。
但杨铭那张利嘴硬是从火气旺到或可能形变须“陈化”几月，铁器当竹编木器讲，真有他的。
尉迟皓涯倒是有耐心同杨铭拉扯，正好磨炼下自己的弱项，师弟闻人鸿光的可没这耐心劲儿，大半夜了他还没开张呢，看这千把两银子事儿的麻缠劲儿心烦。
“行行行，我替哥哥做主了，饶上三枚符钱，再低的话我们就收着不卖。”闻人鸿光放下做工精巧的铜葫芦朗声道。
“额，好，三枚就三枚，成交。”杨铭微微吧唧嘴。
他手里拿只巴掌大小的铜葫芦乃是自己的戏作，满福八宝铜胎葫芦，里面装的是美酒，他亲姐闻人凌霜专门给他们俩酿造的好酒，几十种福字镌刻其上，又以小字福组合成两个大字福，设计精巧，做工精美，匠心别致，连季师都眼馋这铜葫芦。
麻子把玩着铁扇眼直勾勾地望着他腰间那只精美铜葫芦，正欲张口。
“不卖，这个不卖。”闻人鸿光将铜葫芦掩道腰后瞅了一眼那书生。
“呵呵。兄台见笑了，小生只是一时好奇，未曾见过这般精巧的黄铜葫芦。”麻子说的客气，眼珠子却未移开。
闻人鸿光虽长相粗憨内心仔细着哩，知晓这书生打的啥主意，无非想上手一观，然后用钱财“夺其人之好”。
这书生心坏着哩，俺大光可不上当。
这般精巧美伦的黄铜葫芦连师尊都舍不得给摸摸，还能卖了换钱？
“呵呵。”闻人鸿光一脸憨笑，直当没看见书生的目光，笑纳杨铭递过的符钱十七枚。
尉迟皓涯倒是还想趁热再出手几件藏货，在看到那书生眼馋自家师弟的酒葫芦后逐渐息了心思。
得，一锤子买卖。
。。。
奇货居的符钱大多来源于河寨暗店。
河寨这里的暗店大多是各地宗门势力放在京城边的桩子，既能皆京城宝地搜罗宗门所需的奇珍异宝丹药资粮，又能从宗门所产风物中鼓捣些赚头，再加上黑冰台一向以符钱当通货硬性交流的，那些暗店手里存着不少符钱呢。
一来二去，奇货居也存有不少符钱，除了观棋拿过一百多枚添钱嚢，大多都在杨铭手里。
麻子对符钱阴钱无感，他喜欢用银票，尤其是一沓沓的，轻便不说，就喜欢给人那种惊讶。
阴钱嘛，奇货居倒是有些，量不多。
不过伞女的贴己钱都是阴钱，成堆成堆的，妥妥的大富婆。
“师姐救命啊。”
听到熟悉的呼喊，温仙子一扭身便看到绫儿月儿俩人正朝自己快步走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气势汹汹的李师姐。
追了大半夜的李悦榕李师姐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俩小妮子好的不学竟学那“逃门离家”的坏习惯。
时间稍微回溯一下。
在鬼市里好不容易找到俩姐妹身影后，李师姐现身斥责一番，本想着压下怒火一切等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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