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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监狱比往日更加安静，仿佛昨夜的风暴将这里的声音都抽离了。张尘一早醒来，枕头下那封信还压着，纸张已经被他反复揉搓得皱巴巴的。秦放的那句“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像是埋在他脑海中的一根刺，越是试图忽视，越是痛得厉害。
“尘哥，今天是不是该轮到咱们出去工厂干活了？”阿强在一旁试探着开口。
张尘点了点头，将信重新塞回枕头下。他的脑袋虽然乱成一团，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表面上的平静尤为重要。
“尘哥，我听说了……秦放的事，大家都在传。”阿强压低声音，“说他是卧底，被发现了。你觉得是真的吗？”
张尘盯着阿强看了一会儿，眼神平静得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监狱里的传言，信三分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扯淡。”张尘淡淡地回道。
阿强挠了挠头，像是想继续说什么，但最终选择了闭嘴。
工厂里的风波
上午的监狱工厂，一如既往地弥漫着铁锈和油污的味道，空气中还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张尘和其他犯人被安排负责组装零件，这种机械化的劳动最能消磨人的耐性。
“尘哥。”一个瘦小的犯人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我听说，老梁昨晚也被叫去了审讯室，你觉得这事和秦放有关吗？”
张尘头也不抬地装配着手里的零件，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这么关心，是想给自己找点麻烦？”
那人闻言，吓得连忙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多嘴。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张尘，你还真是镇定啊。”
张尘抬头，只见对面走过来一个新面孔。他身材魁梧，眼神凌厉，眉骨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看上去不像是个善茬。
“你谁啊？”阿强站了起来，挡在张尘面前，语气不善。
“别紧张，我叫孙啸，刚调到这儿。”那人笑了笑，目光却紧紧盯着张尘，“不过，我可是听过你的名字。整个监狱里，有几个人不认识‘尘哥’？”
张尘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那又怎么样？我可不记得认识你。”
孙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不认识不要紧，反正咱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认识’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留下张尘和阿强面面相觑。
“尘哥，这人来者不善啊。”阿强低声说道。
“盯紧他。”张尘沉声说道，“还有，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暗中的敌意
晚上回到监舍，阿强带回了关于孙啸的消息。
“尘哥，我问了几个老犯人，他们说孙啸是从隔壁的监区调过来的。他在那边可是个人物，手底下带了一帮人，干过不少狠事。”
张尘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