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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沉声道：“为什么锦衣卫的人知道是我引发韩家出事。”
上午，锦衣卫抓捕韩元正时，那个锦衣卫头目直指出他。
这让宋池颇感奇怪。
凝玉坐下来，随意把玩着如玉葱般的手指淡淡道：“不知锦衣卫知道，京城的权贵们都已传开。”
宋池眼眸微凝，“是陆泰渊说出去的吧？”
“没错。”
凝玉笑着道：“你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他随手就把你出卖了，你还只是个刚通过府试的童生，又没什么家世背景，却搞出这么大的事，会让你直接成为众矢之的……”
“次辅大人不厚道啊。”凝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分析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想给你压力，看似出卖实则是历练，若你能通过乡试进京，就会重用你了。”
凝玉的分析很客观，不愧是专门搞情报的人。
四胞胎都不是只会取悦男人的花瓶，尤其凝玉这位“大姐”。
宋池面色平静，内心却泛起波澜。
在济县时，他常听冯元说起陆泰渊有多么好，为官多么正直，又有多么清高。
可宋池却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次辅没有好感。
能走上高位并稳坐下来的都非仁者，也定然是工于心计之辈。
出卖、培养，除了这两种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
陆泰渊知道他真正身世，是故意挑起他跟宋世文父子对抗，把他当成了一颗棋子！
当然，这只是宋池猜测，他想着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甚至冯元都在他这位老师算计之下。
你利用我，我也要利用你。
想让我平白无故帮你根本就是做梦！
宋池要依附清流党跟宋世文对抗，等宋世文倒下，就是他跟清流党翻脸之时。
他不喜文党，也不愿做清流党。
他只是自己，只是宋池！
思绪清明，宋池便不再计较，他起身开始把外袍脱去。
凝玉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帮我提供情报，我也无以回报，便陪你睡一觉作为报酬。”说话间，宋池就走到凝玉面前。
凝玉没有动，面色冷若冰霜。
她本心属太子殿下，却因宋池意外失身，恨不得要了宋池的命。
不过没有命令她也不敢妄动，宋池是没什么家世背景，却也有一座靠山，不是清流党，也不是庆王殿下。
而是大周女帅梁轻舞。
知晓宋池遇害，梁轻舞从边境回京，在朝议结束后，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威胁首辅宋世文，无论怎么对宋池都行，就是不要伤其性命。
这就是让宋池有了一道护身符，就连太子殿下都颇为忌惮。
大周执掌兵权手握重兵的人本就没有几个，梁轻舞就是其一，若是因伤了宋池而把梁轻舞彻底逼到庆王殿下那边对夺嫡不利。
因而即使太子想要宋池的命都要用这种隐晦的办法，让她们献身色诱，使其精尽而亡。
要不然凝玉早就动手了。
“我们四姐妹能执掌江州城四大楼，凭借的可不止是美貌，还有身手，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