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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很精神啊？”
斯蒂尔诺惨淡地回笑着，他身上的衣服虽然依旧破破烂烂，被烧得不成样子，但肉体已经几乎恢复如初，那有些俊秀的脸同样没有变样，就连先前被艾卡莉顶碎了的骨头都长了回来。
“哈......为什么要让她们再治好我？你不是已经动了杀心了吗？”
艾卡莉冷冷地看着他，再次沉默了片刻。
“伊莱莎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斯蒂尔诺眼前微微一亮：“啊，那是不是说，你也——”
“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会理解你做的任何事。”
艾卡莉打断他的话，目光依旧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是真觉得你疯了，一个人会无能到什么地步才会这么极端......如果不是你这个疯子还稍稍有些价值，恐怕我早就让你变成一堆肉馅了。”
斯蒂尔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随后尴尬地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地板。
诚然，他的确做了一件畜生才会干的事情。
即便从单纯作为爱人的角度看来，因另一半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不再留存世间而崩溃，这本身是合理的，可他因这崩溃而做出的事，的确不配让任何人去原谅。
可斯蒂尔诺又忽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因为凯思琳的死而如此崩溃、自暴自弃，可如今站在他面前冷漠地批判着他的人，此刻用着的却又是凯思琳的身体。
这是什么，命运的嘲弄吗？
“那个女孩......我最后没有留手，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对方询问格里芬情况的艾卡莉，眼神简直比冰还要冷酷，比刀子还要锐利：
“昏迷不醒。”
“......”
“对不起——”
“你他妈的该和她说对不起！”
几乎是眨眼不到的工夫，艾卡莉便瞬间冲到了斯蒂尔诺的身前，粗暴地抓住他的脖领便向墙上撞去，死死地按住他，双眼通红地喊道：
“你在说对不起？你在和我说对不起？！你唯一可能做到的、对得起的我的事情，就是给我他妈的当场自我了断！”
脸被墙壁上粗糙的砂石和棱角磨得破皮渗血的斯蒂尔诺闷哼一声，也不做任何挣扎，缓缓开口：
“是我做得......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那孩子道歉......”
艾卡莉狠狠地瞪着他，强行忍住当场把他杀掉的欲望，随后一把扯着他的领口向后一拽，将其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缓缓爬起身：
“你也是猎龙法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让我把你杀了......”
“为什么不还手？”
缓缓从地上爬起的斯蒂尔诺愣了一愣，随后苦笑着坐在地上，那笑在艾卡莉看来却仿佛比哭还要难看：
“我......我......”
“我没办法......没办法对你......对着这张脸出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