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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里是女孩浅浅馨香，紧接着是血腥味。
他和她都磕破了嘴唇，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或者说，他们的血融在了一起。
程希作为垫底的那个，先是庆幸有一层厚地毯，再是觉得肋骨疼，被磕破的嘴唇也疼。
她觉得骨头都断了，疼得不行，根本提不起劲去推开身上的男人，偏偏他一点没有起来的意思。
不是重度洁癖吗？
这时候不应该触电一样起来，然后去洗刷自己，一直洗到皮肤破。
“起开。”
两个字说出来，程希倒吸好几口凉气。
痛死了，她都多余想借他力站稳。
本来自己往后倒就是疼点，被他这么大个人砸身上，直接重伤。
权止被拉回思绪，瞳孔重新聚焦在女孩脸上，视线最终落在她因为鲜血而越发鲜艳的唇。
那是她的血，更是他的，他们的血相融，再无法区分。
男人血色的瞳孔微深，染上一丝危险。
程希不好的预感才升起，权止就已经低头亲上来。
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禁锢，只能瞪着眼看他。
亲吻使得两人唇齿之间都是铁锈味，一直到两颗心脏都因为缺氧而剧烈跳动，权止才松开她，起身坐在边上呼吸。
程希疼得侧身曲起身子大口呼吸。
权止目光沉沉，看着女孩涨红的脸蛋，“你的血甜。”
在陈述，又带着些疑惑。
人的血液不会甜，但刚才除了血腥味，确实还有些甜。
程希扯了扯被子确定没走光，捂着肋骨位置坐起身，“你是人类吗？”
这个瞳色和对血液的兴趣，别是这个小说世界还乱入了什么吸血鬼。
看到权止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她不能忍，“你洁癖假的？我起床没刷牙，你强吻？”
打不过，还恶心不死你。
权止皱了皱眉，“不由我亲自清洗，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住在我的房子里？”
亲自这个词一出，程希脑中出现了不好的猜想。
这个房子一个人没看见，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里只有她和权止这个变态，那昨晚把她扒光洗澡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给我洗澡，连牙都刷了？”
权止像施舍蝼蚁般开口：“不是谁都配让我动手，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本来今天，你的眼睛会出现在我的藏品室里。”他手抚上她的脸颊，“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的眼里只有我，不挖出来也行。”
程希克制住想拍开脸上那只手的冲动，笑得乖巧，“好呀。”你等我出去。
权止的指腹从脸颊到眼睛，轻触后收回，扬起的笑满意也愉悦。
他站起身，端得矜贵优雅的贵公子模样。
最后，朝她伸出手——
“程希，你可以是我唯一活着的藏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