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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寺中,阳光透过古老而繁茂的枝叶,如缕缕金线般洒下,在地面上交织出细碎而迷离的光影。朱棣身着那象征着无上权威与尊贵的华贵龙袍,正与身着朴素僧袍、面容透着睿智光芒的姚广孝相对而坐。他们置身于一方古雅而庄重的石桌前,一场充满智慧与谋略的对弈就此展开。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宛如世间的风云变幻在此间浓缩呈现。
朱棣微微蹙起眉头,那深邃而威严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棋盘,手中握着一枚棋子,却迟迟未能落下。他那原本威严而镇定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凝重,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深思熟虑与权衡斟酌。姚广孝则面带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的每一步棋看似随意洒脱,实则暗藏着无尽的玄机与巧思。
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了寺庙中那淡雅而悠长的檀香气息。在他们不远处,建文帝朱允炆身着一袭朴素而整洁的僧衣,静静地站立在一棵古老而苍劲的菩提树下。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超脱尘世的宁静与淡然,仿佛已经将曾经的辉煌与过往的纷争统统抛诸脑后。朱允炆此前虽同意回京,却坚决只愿以僧人的身份存在,而非太上皇。朱棣索性将他安置于这鸡鸣寺中,让他与姚广孝相伴,使其始终处于自己的严密掌控范围之内。
如此这般微妙而复杂的局面,即便是一向以足智多谋著称的姚广孝,也不禁感到有些棘手和意外。好在朱允炆似乎真的已经看破红尘,一心向佛,时常与姚广孝深入探讨佛理禅机。在这日复一日的交流与碰撞中,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缓和,少了几分最初的紧张与疏离。
就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一名宦官神色匆匆地穿过清幽的庭院,步伐急促而不失恭敬。来到朱棣身前,他先是恭敬地弯腰行礼,而后声音略显急切地说道:“皇上,右都御史吴中吴大人请求面圣。”
朱棣闻言,手中原本欲落的棋子微微一顿,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衣袖一挥,语气果断地说道:“带路。”
朱棣心中深知,这位右都御史吴中向来以勤勉聪慧、善于计算著称,在工部任职二十余年,政绩卓著,实乃朝廷难得的贤能干吏。
不多时,朱棣在宦官的引领下来到了会面的殿堂。只见吴中一脸怒容,眼中满是急切与愤懑,那神情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他一见到朱棣,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而恭敬的大礼。
“皇上,汉王朱高煦借监国之权,大肆党同伐异,铲除异己,皇上难道就不管管吗?”
朱棣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心中暗自思忖:“???”
啥?
党同伐异?
铲除异己?
老二又在搞什么名堂?
朱棣面色阴沉如水,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吴爱卿有话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吴中心急如焚,胸膛剧烈起伏,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风箱拉扯,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他连忙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详细而周全地娓娓道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声声控诉着汉王朱高煦的恣意妄为、专权擅政以及残害忠良的种种恶行。那激昂的语调,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而出。
朱棣越听脸色越难看,原本还算平和从容的面容此刻已经布满了阴霾,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那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一张原本威严庄重的老脸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老二,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他竟然突然带着锦衣卫缉拿刘观下狱,这究竟是意欲何为?
“皇上,刘大人年老体弱,哪里经受得住锦衣卫的酷刑啊!”
“老臣恳请皇上体恤臣僚,保全刘大人性命,严惩汉王啊皇上!”
吴中声泪俱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他那满是岁月痕迹与沧桑皱纹的脸颊滑落,一滴滴重重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带着无尽的悲切与焦急,却依然充满了坚定和恳切。随即,他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那冰冷坚硬的地面,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天子的裁决,那姿态卑微而虔诚。
朱棣气得满脸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那急促的起伏仿佛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双手叉腰,在殿内来回急促地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愤怒与深深的忧虑。脚下的石板似乎都在他的怒火下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最后,他冷笑了两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愤怒、无奈与失望,如寒夜中的冷风,让人脊背发凉。
“摆驾回宫,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
刘观的府邸外,这座宏伟而庄重的宅邸此刻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被一层神秘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却更增添了几分不安与神秘。
朱高煦骑着一匹毛色亮丽、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那骏马雄姿英发,四蹄矫健。他的身后跟着一队装备精良、气势逼人的缇骑,个个英姿飒爽,神情肃穆。马蹄声如战鼓般响亮,打破了街道原本的平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浩浩荡荡地朝着府邸冲杀而来。
只见这府邸大门紧闭,任凭力士上前用力叫门,声音如雷,却始终无人应答。朱高煦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化为灰烬。
“上,给本王砸开这大门!”
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
当即便有几名身强力壮、肌肉贲张的力士挺身而出,他们摩拳擦掌,眼神坚定,肌肉紧绷,准备用尽全力撞开这座紧闭的府邸大门。那紧绷的肌肉线条,彰显着他们的力量与决心。
然而,正当他们即将行动之时,一声怒喝陡然传来。
“老二,还不住手!你在作什么妖!”
朱高煦微微一愣,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太子爷朱高炽正气喘吁吁地赶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奔跑中显得格外吃力,汗水如注,湿透了他的衣衫,那沉重的呼吸声仿佛风箱的拉扯。朱高炽的身后同样跟着一队缇骑,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目光中透着紧张与急切。
“老大,你怎么来了?是哪个混蛋惊扰了太子爷?”
“哎哎……”大胖胖朱高炽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那宽阔的额头滚落,他来不及擦拭,便急切地小声喝道:“我再不来,你可就闯了大祸了啊!”
“你说说你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轻重呢?那刘观是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位高权重,你无凭无据带着锦衣卫就把他给拿了,你让满朝文武怎么看?你让老头子怎么看?”
太子爷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汗水却如泉涌般不断冒出,怎么也擦不干净。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全然顾不得整理,只是一心想要劝住朱高煦,那急切的神情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老二,我可提醒你,吴中已经去了鸡鸣寺,老头子说不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听了太子的这番话,朱高煦非但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涌起了一阵温暖。至少这位太子爷对自家兄弟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和睦友善,并非虚情假意,而是实实在在地为自己着想。这份真挚的关切,在这复杂的宫廷权谋之中,显得尤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