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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儿子朱瞻壑迈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
他怀揣着朱高煦给予的那一丝鼓励,内心却被忐忑不安的情绪所占据,满心忧虑地朝着北镇抚司的方向走去。他那孤单的身影显得是如此的落寞与迷茫,仿佛未来的道路被重重的迷雾所笼罩,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变数。
然而,就在朱瞻壑离开之后的那一刹那,朱高煦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如霜,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覆盖。原主遗留下来的这个隐患,犹如一颗深深埋藏在地底的巨型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轰然爆炸,将他炸得粉身碎骨。而处理这个隐患的难度,简直超乎想象,棘手到了极点。
要明白,勾结靖难遗孤,密谋刺王杀驾,这可是犯下了足以掉脑袋的惊天大罪。哪怕只是稍有差池,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并且,那个看似站在汉王党阵营的老三朱高燧,实际上一直都是皇帝坚定不移的忠实追随者。这一情况,恰似一把隐匿在黑暗深处、难以察觉的锐利之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其不意地刺来,令人防不胜防。
锦衣卫这个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机构,自其诞生伊始,便注定了要成为天子的耳目与爪牙,为天子监控四方,搜集情报。
倘若不是朱瞻壑这个便宜儿子那关键的一句提醒,恐怕朱高煦此时仍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这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危险棋局中横冲直撞,茫然无知。
此刻的朱高煦,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深沉的沉思之中。他眉头紧紧地皱起,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步伐显得凌乱而急促。他的内心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洋,各种思绪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息。
究竟是继续伪装下去,在这权力的舞台上与朱老四继续虚与委蛇,上演一场尔虞我诈的戏码?还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在当下就入宫面圣,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坦诚相告,祈求能够得到皇帝的宽大处理?
无论他最终做出何种抉择,似乎都难以逃脱背上给太子朱高炽恶意泼脏水的恶名。
那英明神武、洞察一切的永乐大帝朱棣,又怎会看不透他这些小动作背后所潜藏的真实意图?
所谓的刺王杀驾,不过是一个精心谋划、巧心设计的幌子罢了。其真正的目的,无非是给太子朱高炽身上泼洒脏水,进而趁机夺取那至高无上、令人梦寐以求的权力。
朱高煦用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那力度仿佛要将脑海中的烦恼统统揉碎。他苦思冥想了许久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犹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他决定即刻入宫面圣,毫无保留地坦白一切。因为他突然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这件事情拖延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是不利,如同慢性毒药般侵蚀着自己的生机。
如果继续这样拖延下去,任由朱高燧在暗中调查,并将调查结果向皇帝逐一汇报,只怕到了最后,朱棣真的会坚定不移地认定他怀有造反谋逆之心。
在这冷酷无情、充满权谋争斗的帝王之家,每迈出的一步都如同行走在薄如蝉翼的冰面上,稍有不慎,稍有差池,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
乾清宫的御书房内,弥漫着一片宁静而庄重的氛围。
朱棣斜倚在柔软舒适、制作精良的榻上,手中时不时地轻轻翻阅着一份份奏章。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能够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洞悉天下的风云变幻与众生万象。
此刻,那宽大而沉重的案几上,奏章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这些无一不是太子朱高炽监国期间所批阅处理的。
对于长子朱高炽的治国能力,朱棣在内心深处其实是颇为认可的。他象征性地审查着这些奏章,每看完一份,心中对这个儿子的能力便又增添了一分欣慰与赞赏。
审查太子监国时的奏章,并非是出于对朱高炽的不信任,更多的是为了向外界展现一种姿态,一种对权力的牢牢掌控和审慎监督。
朱棣深知,自己身为皇帝,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被各方势力解读,每一个决策都有可能左右朝局的发展走向。他亲自导演了这出审查的好戏,台下自然需要有众多的“观众”来用心欣赏和深刻领会他的深远用意。
想到此处,朱棣的脸上不禁悄然浮现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诡异笑容。那笑容之中,既有身为帝王的自信与威严,也有对这复杂权力游戏的娴熟掌控所带来的自得之乐。
恰在这时,一名小宦官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走进御书房,躬身行礼,声音略带颤抖地禀报道:“皇上,汉王殿下求见。”
朱棣原本放松而闲适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诧异,他微微扬起了眉毛,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不是赵王?”
“回皇上的话,是汉王殿下。”小宦官的声音不仅带着颤抖,还明显充满了在这威严皇上面前难以抑制的敬畏和紧张。
锦衣卫这几日一直在紧锣密鼓、不遗余力地追查靖难遗孤的相关事宜,老三朱高燧每晚都会按时前来向朱棣详细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只是今夜前来求见的人,居然出乎意料地变成了老二朱高煦,这着实让朱棣感到意外和不解。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入宫面圣,这老二究竟在心中怀揣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心思和难以言明的目的?
朱棣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奏章,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好奇和浓厚的兴趣,毫不犹豫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朱高煦独自一人迈着坚定有力、毫不犹豫的步伐走进了大殿。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一进入殿内,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双膝跪地。
永乐帝看到这一幕,脸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很快露出了温和中带着几分疑惑的笑容,说道:“都是自家人,你这小子,怎么受伤之后,变得如此拘礼了?”
然而,朱高煦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这番话语而起身,他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甚至更为坚决地直接将额头紧紧贴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声音洪亮却又饱含深深愧疚地说道:“爹,儿子自感罪孽深重,实在是无颜面对您。还恳请爹恩准我前去云南就藩。”
朱棣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难以抑制的恼怒,暗自腹诽道:“???”
你娘咧!
这没完没了的,难道真的是伤了脑子,一门心思就只想着去就藩?
朱棣强压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开口说道:“老二,你北征战功赫赫,回京后又护驾有功,何错之有啊?”
要知道,北征所立下的功绩那可是实打实、无可争议的。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朱高煦的英勇表现,为国家所立下的汗马功劳,都是不容置疑、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