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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老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落在林清婉身上，淡淡问道：
“你找老衲何事？”
“晚辈听闻玄天宗近日在静安寺招收弟子，特来拜师学艺。”
“哦？”
“你一个千金小姐，不好好在家里绣花弹琴，跑来学什么艺？莫非是想做那行侠仗义的女侠不成？”
林清婉深吸一口气：
“不瞒长老，晚辈身负天生至尊骨，却因故经脉堵塞，无法修炼。听闻玄天宗功法独步天下，若能拜入宗门，习得高深功法，便可疏通经脉，重塑根骨。”
此言一出，张长老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天生至尊骨，百年难得一遇，你若真有如此天赋，为何现在才……”
“长老有所不知，”
林清婉不等他说完，便苦笑着打断了他：
“晚辈……并非林志远的亲生女儿。”
“当年之事，说来话长，晚辈只求长老能看在天生至尊骨的份上，收我入门。”
“至于疏通经脉所需的天材地宝，晚辈定会想办法寻得，将来必当百倍报答长老恩情！”
张长老沉默不语，浑浊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能看出林清婉并非信口开河。
只是……天生至尊骨，这等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你并非林志远亲生女儿？”
张长老突然开口：
“那你可知，你那便宜爹，几年前曾带着他那资质平庸的亲生女儿来求我，想让我收她为徒，却被我一口回绝了？”
林清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事晚辈略有耳闻，只是不知……”
“你想必也猜到了，”
张长老冷笑一声：
“林志远那老狐狸，为了让他的宝贝女儿拜入我门下，可是下了血本，只可惜，资质这东西，是天生的，强求不来。”
“那……长老的意思是……”
林清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放心，”
“老衲虽然一把年纪，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靠出卖一个小辈来换取好处的地步。你既有心拜师，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张长老盯着林清婉：
“丫头，老夫再问你一句，你可曾测过灵根？”
林清婉微微一怔，迟疑了片刻，才低声答道：
“回长老，晚辈……测过，是金灵根。”
“金灵根？”
张长老嗤笑一声，吹了吹自己花白的胡须：
“丫头，你莫要糊弄老夫，天生至尊骨何等尊贵，岂会是区区金灵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婉心头一跳，难道……当初林志远的测试有问题？
她自幼被灌输自己是五灵根废柴的事实，从未怀疑过，如今却被张长老一语道破，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长老明鉴，”
林清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
“当年之事，晚辈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年纪尚幼，记错了也说不定。”
张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放在石桌上。
那石头流光溢彩，灵气逼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测试灵根的测灵石，”
张长老指着石头说道：
“你且将手放上去，用心感受。”
林清婉依言照做，将手轻轻地放在测灵石上。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掌心传来，迅速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突然，测灵石光芒大盛，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道道彩虹，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这是什么情况？”
张长老也是一脸震惊，他活了百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测灵石出现这样的反应。
他颤抖着声音，喃喃自语道：
“五……五种属性？不，不止五种……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