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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遥唇角不易察觉的轻勾，“三打白骨精，你要继续听吗？”
“无所谓，听也可以。”
……
南遥找了一个离凌霄宗地界有点远，灵气还算充裕风景也不错的小山头，用术法挖了一个简易洞府，就这样住了下来……
姬鹤雪从水晶里出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南遥笑得莫名有几分不怀好意，她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忽然按住他的肩膀。
“那自然是……收徒，修炼啊！”
“姬鹤雪，拜我为师，我教你修炼，成长起来报仇！”
姬鹤雪抿紧唇瓣，对于拜她为师，心底不知为何十分抵触，他倔强的不肯低头。
半晌，才挤出两个冷冰冰的字来。
“不要。”
不要拜师。
修仙界，对于师徒关系，看得极重。
有时候，师父陪伴的时间，比父母还要长久。
师父不光会指导修炼，还会教导为人处世，相当于另一个没有血缘的父母。
姬鹤雪想过去凌霄宗，拜宗主为师，调查灭国真相，利用凌霄宗的资源成长。
即便他不喜凌霄宗，也对宗主没什么好感。
也可以拜其他宗门长老，只要是正道修士，不是魔修邪修，能变强，谁都可以拜，拜几个都没问题。
但唯独……
不可以是这个少女。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就是抵触。
南遥轻轻蹙了蹙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看清他眼底隐藏的痛苦与不安，脸上戏谑的神情消失。
姬鹤雪，没有记忆，亦或许是……
姬鹤雪根本没有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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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刚刚经历过灭国之痛，他从小就会隐藏自己真实的一面，这不代表他没有情绪。
只是他知道，这些难过愤恨的情绪没有用，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就像那三个散修，就像那两个弟子，他们觉得凡人的命不重要，能成为凌霄宗弟子才是最大的幸运，足以盖过那些不幸。
魔修用一国生命炼器，或许姬鹤雪在别人眼里，是踏着一国焦土，踏上仙途……
又或许，他某一刻，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这样煎熬，这样厌弃自己。
他连痛苦都不能表露，别人不会明白。
他只能深深压抑在心底。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一阵酸涩。
南遥放轻了声音，“那就不拜师了，不拜师我也教你，我也让你变强……”
她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姬鹤雪，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永远？
姬鹤雪的瞳孔轻轻颤抖着，苍白的唇动了动，“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她有什么目的？
除了冰灵根与人皇之命，他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看中的？
遭逢大变，姬鹤雪早已磨灭了属于孩童的天真，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目的。
也不存在永远。
他妄图从她脸上，从她眼里，看出那些讨厌的，恶心的，有所图的目的。
可是没有，那双眼睛清亮，只带着心疼。
“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宿敌，亦是你独一无二的盟友，还是……”
南遥勾起唇角，“你总会知道的，我先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