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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加像要甩掉什么似的猛摇头。
“刚开始我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就把电话挂断，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而且还故意装出怪声纠缠不休，我怀疑有人在开玩笑，所以才来这里看个究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被杀了……”
“你别骗人了，一定就是你杀了曾凡！金天，别被他骗了，他刚才一定躲在这附近，然后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出现……”
华民躲在金天和梅雪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栾加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你又是谁？”
栾加似乎不太高兴地皱着眉头。
“我是华民。”
“华民？你就是华民？人是你杀的才对吧！”
“你、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
“打电话给我的那位‘秃鹰’，他亲口告诉我的啊！”
栾加毫不犹豫地加以反击。
“什、什么？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华民高声喊叫。
金天看着这两个人交相指责，心里默默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秃鹰”这个家伙究竟打算干什么？
就在金天想着这件事的当儿，栾加恰巧提出疑问：“请问你是不是叫金天？你接到的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金天看了栾加，又看了华民一眼后答道：“打给我的那通电话，也是一位自称‘秃鹰’的家伙，故意装出奇怪高亢的声音。”
“我接到的电话也是这样。”
“打给我的也是这样。”
栾加和华民争先恐后抢着回答。
“那个家伙还说‘二号木屋的曾凡死了，杀他的凶手是华民、栾加其中一人。’”金天困惑地说道。
这实在是非常奇怪又令人难以理解的情况。
华民和栾加两人都一口咬定对方就是凶手，其实他们都只是根据那通来历不明电话的主人：“秃鹰”所说的而互相指责罢了。
如果要让金天来指出凶手的话，最可疑的凶手就是那自称是“秃鹰”的那个人。
若真是那样，“秃鹰”为什么要把自己杀人的事，用电话告诉金天和其他两人呢？
更令人不解的是，三通电话的内容都不一样。
给华民的电话里说栾加是凶手，又对栾加说华民才是真凶；而金天听到的凶手，则是他们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如果只是为了好玩，“秃鹰”又为何要告诉他们三人互相矛盾的话呢？
金天一边仔细地观察现场的状况，一边慢慢地整理脑中的思绪。
暖和的小木屋、一直亮着的灯、沾在地板上的大量血迹、微睁着眼横躺着的曾凡尸体，以及瞪眼相看的两个男人。
金天将眼光移向桌上那部正开着的电脑，并仔细盯着荧屏上的文字。
就在这一瞬间，栾加打破沉默：“我们光这样互相瞪眼也不是办法，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华民，我们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凶手其实就是那个莫名其妙打电话来的‘秃鹰’呀！对不对？”
“嗯！我也有同感。”
华民点头。
“但是……你也有可能就是‘秃鹰’呀！”
“喂、喂！你还是怀疑我……栾加，你应该知道，‘秃鹰’是一种电脑病毒的别称呀！”
“电脑病毒？是什么东西啊？”
梅雪插嘴问道。
“它也是电脑程式的一种，会进入一个正常的程式，然后搞乱它……就像病毒感染一样，借由网络交流和U盘进入别的电脑程式里，是极为恶劣的病毒。”
栾加说明道。
“对，就是这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