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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
祝元感觉自己八成能猜到了。
果然，张文旭接着往下说，
“有些人管他叫芳觉师傅，但他的手下，尤其是心腹的手下，都管他叫李老板。”
一个和尚，还姓李，还是个老板。
这基本可以拍板了。
祝元听见万璞玉在黑暗中嘟哝了一句，
“秃驴敢跟贫道叫板。”
妈的，好像还真是这样，怎么想笑呢？
忍住忍住。
为了忍住内心的笑意，祝元压了压声音开口，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们总要确定信息来源的可靠性。”
“那可太可靠了，我是给他们做事的啊大爷，”
张文旭真是激动的就要蹦起来了，
“我不是一天在给他们做事了，虽然一直是个小喽啰，但我的生意在给他们的灰产打掩护，”
“这足够证明我知道的，我讲出来的都是真的了吧？”
祝元刚想张嘴，突然万璞玉手里的手电筒晃到了他的眼睛上，就像是没抓稳手电筒溜手了一下似的。
但祝元清楚万璞玉是不会突然犯这种小失误的，而且他也不是手汗多的人。
他是在提醒自己，祝元想到了，他是让自己别在这时候讲话。
沉默，才是对张文旭下一步的审问手段，这种时候不接他的话，他反而会紧张激动到自己说出更多，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果然，张文旭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开始着急了，
“是真的啊，你们可以去查，你们能找到我，明明就是已经查过我了吧！”
“就是因为查过，所以……”
万璞玉语气淡定，故意拖了个长腔。
“我知道，我知道了，”
张文旭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按理说我这种程度的身份不应该能见到李老板，所以我说我没直接跟他见过面，”
“是有一次，我被他们叫去办事，正好李老板也在，”
“我在走廊等的时候，正好他被一群人簇拥着从一间办公室出来，路过走廊去坐电梯。”
“他路过我的时候看了一眼，有人跟我介绍了他的身份，我想着打个招呼，但他没搭理我，直接走了。”
他在讲这些的时候，祝元注意到万璞玉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看。
万璞玉的手指滑动了几下，然后把手机举到张文旭面前，
“是他吗？”
祝元这才明白过来，他肯定是在找李威的照片。
“哎，对对对，是他，就是他现在已经没这么年轻了。”
张文旭连连点头。
万璞玉深吸了一口气，收起手机，对祝元做了一个招呼的手势。
祝元知道这是在叫他一起离开，于是也干脆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张文旭见他们要走，当然急了，甚至把椅子拖动了起来，
“哎哎哎，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呀，那我怎么办呀，”
“你们答应我的，你们不能这样，就这么走了不怕我反手卖了你们吗？”
万璞玉冷笑一声，回头跟他说，
“你这段时间不是躲藏的挺好的么，跟外界也保持着算是一种持续的联系，”
“但你现在别联系了，包括你妈。”
“那我，我该怎么办？”
